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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灰情书(第2页)

“走了。”符劲拍酒鲤,“小年轻尤其要锻炼注意力,现代大环境,你们年轻人有很多注意力都不行,老是走神得去医院瞧瞧。”

酒鲤就只听到了“瞧瞧”两个字,帮符老爷子将东西都搬进屋子里,符老爷子说:“我这里有条表链,兰老太太留给符叙他妈妈的,本来应该再由他妈妈留给他,我一直没给他说。你们俩关系好,我给你你到时候给他。”

“您和符叙又闹矛盾了?”酒鲤见怪不怪,“说好,这回我可不会当和事佬。”

“什麽时候让你当和事佬了?”符老爷子瞪过来,换了个说法,“有关他妈妈的东西,保存在我这里,那小子肯定又来埋怨我,老头子我是不想当坏人。”

呦。

“托词,”酒鲤说,“我当坏人?”

符老头腆着脸:“对对对,你当坏人,当大坏蛋。”

“……”

此时已到二楼某一房间中,酒鲤想了半天,认真起来,说:“符叙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人就看着冷,面冷心很热嘛,路边小猫受伤了他会救,人还没我高那会,大雪天也要把鸟巢挪到暖和的地方,兰老太太那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教出个小坏蛋。他如果那麽讨厌您怎麽可能还一直在A市待着,您生病他也照顾着您,您想看流星他背着您上山的……是你自己不愿意面对他,而不是他不愿意面对你。爷爷,沟通不是只有同频的人才能沟通,您真应该和符叙好好沟通一下,不是大吵大闹沟通,而是心平气和叙述,您以前不也给我说过,人生不能总留遗憾。”

“而且,”酒鲤沉了口气,道,“符叙妈妈的事情,您确实伤害她,且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过错,但在面对符叙这件事上,您再一次伤害了孩子,做过的事情不是不看就可以掩耳盗铃。”

她最後这句话几乎是训斥,酒鲤说出口了才想,天塌了,说过头了,她在这大道理地给符劲讲,依老头子的性子,肯定下一秒就让她滚蛋。

好吧,她也做好了圆滑滚蛋的准备。

“……确实,是我的过错。”等了半天没听见滚字,酒鲤擡眼,符劲很缓叹了口气,一个强硬的人犯过的错,错误被当事人指出与被旁人指出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终于承认,“不可弥补。人也老了,老怀旧,总心神不宁的。”

“……”

“……其实……也不完全是……”酒鲤开始找补。

符老爷子却笑了一下,拉过她,能被人批评反倒松了口气似的,他拉着酒鲤坐沙发上,摸摸索索从柜子深处取出深藏的那条表链,表链用很老式的木盒装着,被他放桌几上:“人老了,才感觉到时间飞逝,往事似水年华不可追忆……小叙我没有看着长大,这是一遗憾事,还有……他妈妈。他三四岁那会的性子和现在很不一样的,他妈妈那时还在,他调皮捣蛋得很,打碎碟子打碎碗给他妈妈说我干的,害我被他妈妈阴阳怪气了好几天,那机灵劲……还喜欢在花园里打滚,滚一身泥巴被我和他妈妈揍,越揍越玩得欢,就喜欢那些花花草草虫子小动物……

再之後他妈妈去世,兰老太太带他,其实之前他妈妈刚去世的一小段时间,我和兰老太太一起去医院给他做过心理疏导,这孩子那时候就很抗拒我,我自己心情也差,往後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他高中那脾气你也见识过,冷倔死脑筋……”

酒鲤想说她高中其实也冷倔死脑筋。

可能他的性格并非符劲想象的那样,就像她高中的叛逆并非司云苑和酒澈想象的那样。

符劲道:“他和我闹过最大的脾气就是兰老太太去世我要把他接来A市那次,打了镇定剂接回来,结果没过两天自己翻窗户跑回去了,可把我气的半死。再有就是高三,我让他念国内学府,他非要跑去国外,我气得都没给他生活费……”

“在国外念大学是他非要去的……”酒鲤愣住。

符劲说:“是啊,听小钟说二年级还非要再学心理学,让小钟到处给他介绍心理学教授。他闹腾得很,我老了,我就是希望我死之前能看到他成家立业,我好放心,九泉之下他妈妈也能放心。”

“他……学心理学?”酒鲤再次愣住。

“是啊,”符劲说,“你不知道?”

“……”

特麽……酒鲤心说她还真不知道。

她在阿德读大学,和符叙读的也不是同一所大学。一年级那年酒鲤因为心理问题休学一年,网上认识了一位心理治疗师,他们以邮件的方式交流,她说出的症状他总能耐心找到问题本质,再根据她的性格引导她一步步克服,而正是因为这位治疗师,她才慢慢走出阴霾。

两人其实线下见面过一次,对面人出乎酒鲤意料,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戴着渔夫帽和口罩,全程没两句话,特高冷。酒鲤当然也怀疑过符叙,但符叙给她说的原话是,他把他老师的实验室搞爆炸了,在帮忙修实验室,怎麽可能是。

主要这人说的挺像那麽回事……亏她对符叙非常相信……

而休学那年,因为她自身的问题,符叙和她走的并不近,只是生活上互相照顾而已。

心底有些许诧异,还有……一种恍然觉得只能是他只会是他的宿命感与惊喜感。像是时隔经年,在落满蛛网的房间角落,发现藏于旧皮箱中一封已拆封未读完的情书。

“爷爷也不是非要你们俩成事,你身边有没有什麽好的女孩子呀?也可以给符叙介绍,他外冷内热,长得也周正着,给人家女孩子多美言美言,不信没人不要他。”符劲说了一大堆,“姐姐妹妹都行,大几岁也成。”

酒鲤咬了咬牙,也不知在计划着什麽:“真没,爷爷我大学那会社交恐惧症没什麽朋友,现在身边的朋友都事业脑,就我一个恋爱脑。”

“……”

有这麽编排自个的麽?

还有这话怎麽听着哪里怪怪的……

符劲正要再问,酒鲤手机上发来消息,她点开——

F:【起床了没有?中午一起去餐厅吃饭?】

吃饭?吃你个大头鬼!

酒鲤迎着笑脸和符劲告别:“爷爷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回头不忘拿了桌上的表链,提醒:“这回我给他吧,但下不为例!真的,您自己的事情确实应该和符叙多沟通一下。”

……

酒鲤噔噔噔着鞋跑到一楼大厅时,符叙正提着几个大大小小打包的小吃,刚走到门口。

“回来经过几家小店,顺路买了椰香卷和椰丝卷,尝一尝,现在还是热的。”他提着手里的东西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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