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鲤站着不动,根本不关心他手里提的到底是什麽东西:“你大学辅修心理学?”
“也不是和家人商量好才去阿德读的书?”
“……”
“……唔。”符叙垂了垂眼,随即提步走来,没有反驳酒鲤的话,而是将装着小吃的袋子在她鼻子前晃悠了下,椰香味儿溢散空气中,进入酒鲤的鼻腔,酒鲤不争气吞了口口水,符叙道,“我错了,献出诚意祈求老大原谅。”
“……”
不是,这人怎麽这样啊?
这麽快承认错误?这位同学你小心出校园就被骗啊。
酒鲤最受不得他这副任人采撷的样子:“也……也没多大错误……”
符叙走近她,笑,大喇喇毫不掩饰承认:“大学是想和你一起,假装网友是因为想帮你,就像你高中挡在我身前一样,而那时候我只有这样一种方式靠近你。”
当你光芒不再,惯性下坠时,我愿意以任何一种方式,承载住你的身体,托举起你的灵魂。
他拉了拉酒鲤的衣角,示弱的模样:“酒小姐打算怎麽惩罚我?”
……
*
“不去私人餐厅了,开车去小店吃呗。”酒鲤提议。
符叙自然说好。
开车半小时,根据地图定位拐进一条巷子里,听说这里有一家火锅特别香。
填好了菜品,老板娘开火,放底料,水咕噜冒出气泡,菜品也端了上来。
酒鲤这边是一片红红火火的麻辣锅,符叙那边则清淡得多,他的是菌汤锅底。
“……我在邮件里发疯,说和闵时暮之前的事……你都知道?”牛肉卷下锅,酒鲤问完这句话,突然觉得社死大于好奇。
想起她当时发好一大段邮件给对方诉说她怎麽放不下她前任,但绝对不可能和对方复合,说了对方一大堆缺点,结果说着说着缺点又变成了一大堆优点……不知道符叙当时看到是什麽感受。
酒鲤拿眼悄悄乜过去,有点後悔问出上一句话了。
“知道。”符叙说,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绪,“说了一箩筐他的缺点,最後却说还是忘不掉他。”
“……”
“说再也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别人了。”
“……”
“还说,後悔烧掉了他所有照片。”
“……”
“对了,还有……”
酒鲤伸手捂住符叙的嘴。
别别别,她真的错了。
“我真的早就放下了!”酒鲤情急之下开口,“现在心里有人!”
说完之後松开手,酒鲤脖子到耳尖都泛起红,她脸也被辣得有些红,像在染缸里刚染了一遍一样。
符叙唇角勾起一点不明显的笑意,装模作样探究,好一副大尾巴狼的神态:“谁啊?”
“……”
酒鲤说:“别打太极。”
她真的天下第一超级可爱,符叙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不打太极,但酒同学,你亲了抱了不打算给名分吗?”
酒鲤睁大眼睛:“……我以为昨天就已经是……”
符叙说:“是什麽?”
酒鲤很正经地道:“男女朋友啊,谈恋爱。”
……难道他昨天亲她还不算答应吗?
这人看起来……有点难追啊。
她想想,应该怎麽追他呢?用小孩拴住男人的心?也不是没这种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