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鲤想说弟弟你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啊。
符叙开口:“好啊。”
“他就是Leius的创始人,你女朋友之前特别崇拜的那个年轻企业家。”
“……”
“靠!是他啊!”姜修言跳脚。
酒鲤随手就要隔着衣料掐符叙腰,手探至一半,又返回来,使命扯符叙一侧袖子,恶声恶气:“符丶小丶叙,你也不装了,你纯粹给我添堵是吧?”
“他飞机半小时後就起飞。”符叙看向姜修言,“你和你女朋友闹矛盾了?”
“呸!根本没有!符叙你别乌鸦嘴咒我啊!”姜修言没好气骂。
符叙道:“那你在这当电灯泡的不想和你女朋友见面,你飞机半小时後起飞。”
“……”
“不早说啊大哥!”姜修言立马背起包转身,临走和酒鲤挥了挥手,手指头指符叙,“符叙你给我等着,你不干人事迟早遭反噬!”
符叙回他以冷漠脸。
安检口路人形形色色丶来来往往,闵时暮看向来往人群,眼珠稍微转动,到底没忍住,瞥向前方,又快速移开,一副闲散看手机的样子。
隔着衣料,她指尖抻着他袖口,却比两人指尖交缠都要刺眼。
人流不息,来来去去的每一张脸闪过去,消失在远方。最终谁也不会再遇见谁。
符叙和酒鲤走近来。
“我记得高中那会,符叙总跟在你身後吧?”闵时暮擡眸,看酒鲤,“你们俩年前结婚的?”又看过眼符叙,“老校友一场,结婚请柬都不发,不会是……?”
几年不见,其他能力不见涨,一见到符叙,阴阳怪气这劲倒水涨船高。
酒鲤简直无语到极致。
“不会是什麽?”她说,“我们俩情投意合丶心有灵犀,你别想着挑拨离间啊。”
符叙暗暗挑了挑眉。
闵时暮很轻笑:“我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
酒鲤斜乜他:“不是行吧,你快收拾收拾准备登机吧。”
符叙擡起手,轻轻晃动四根手指,朝闵时暮告别:“小鲤脚疼,我们去商场买双鞋,先走,不送。”
酒鲤了然,附和地点头。
符叙勾了勾她手指,仿佛是不小心的,在酒鲤感到刻意之前不经然松开。
—
“他说是老同学,喊我过来送送他,老同学嘛,也不能扫兴……”两人走过了挺远的路,酒鲤赶紧解释,解释到一半,又发觉她到底在做什麽,她见闵时暮又没有干什麽坏事,干嘛要给符叙解释。
因此说到“兴”字,戛然而止。
符叙侧过脸:“所以?”
酒鲤干巴巴继续道:“也没什麽,就是给你说一声,免得误解。”
“我没有误解,”符叙微笑,松开了酒鲤一路来挽他的手,“也没有吃醋。”
酒鲤“嘁”了声:“得了。”
“符爷爷问我对你感觉怎麽样?”酒鲤想了想,说。
“你怎麽说?”符叙道。
今日天气晴朗,出了机场,日头热得燥,两人靠林荫道的一侧走。
“我?”酒鲤说,“给你发了张好人卡。”
“???”
符叙终于震惊地回眼盯酒鲤的脸。
“确实是发了张好人卡,但现在如果过早顺应符爷爷,老爷子耳聪目明的,肯定就又发现。”酒鲤逗到了人,玩的很开心,“再缓一段时间吧。”
她鞋尖踢路边的小石子。
心情看起来很好,噫吁嚱地念古诗词:“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符叙,老人家生前唯一一个愿望,我们过段时间,给爷爷一个答复吧。”
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明晰起来,符叙觉得他的心此刻,疯狂心动。
“酒鲤,”他停下脚,偏过脸,酒鲤猝不及防,他的唇印上她掌心,“我一直都在追你,你能不能……正眼看看我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