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鲤瞳孔都猛地睁大。
脚好像也更疼了。她欲哭无泪地开始自我安慰:没事没事,人医生刚不说的“可能”嘛,况且医生都没下定论呢,她个外行肯定不懂。
过了拐角,终于到诊室,酒鲤思及此心情也终于明朗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她想,她从小到大什麽时候怕过疼?
……
“酒鲤?”头顶传来符叙的声音,“怕疼?”
嗓音里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更多的却像仅是单纯的好奇。
正经又不正经的。
酒鲤一时没分清符叙这是在调笑她还是……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于是平静地反驳:“怕啊,你不怕?”
符叙被噎了一嘴,眼眸垂下看着酒鲤笑起来:“可我记得……”
记得她高中三天两头打架,就算输了也绝对撑着条坏胳膊回家当没事人。
酒鲤打住符叙,要装干脆装到底:“……那会是装的。”
要不然她怕男女混打她真祭了。
脸侧过去,却发现符叙又笑了。
眉眼弯着,面部轮廓线条也变得柔和:“现在不装不疼了挺好。”
“……”
大脑突然宕机,酒鲤沉思了好几秒。
什麽意思?
小孩今天怎麽这麽爱笑?
她有这麽好笑?
你别以为你长高了姐姐就不能揍你了?
暗自比了比个头。
没关系,跳起来还是可以的。
……
所幸并不是骨裂,医生看过片子之後简单包扎了一番,并语重心长嘱咐:“回去切记不要大量运动,能睡就不要坐着,能坐就不要站着,尤其前三天……还有二十四小时後记得过来换一回药,这两天病房紧缺,你这个也不需要住院,记得准时来换药就行。”
看了眼符叙,又补充:“小夥子照顾着点你女朋友啊。”
“……”
酒鲤连忙解释:“这我弟弟。”
“弟弟?哦,啊,”医生目光在两人身上往返,尴尬打着哈哈,“那男生嘛,责任大,多照顾着点你姐。”
符叙并不扭捏,只笑应:“行。”
顿过一秒,又道:“不是亲的。”
*
包扎好在外边椅子上等了一会。
符叙很贴心地把酒鲤提的果篮和老爷子央她给符深带的东西都随身带着,现下被放在酒鲤身侧的椅子上。
向护士要了个袋子把酒鲤那只鞋也装上。
差不多十分钟後,符叙打电话“请”的那人才来。
一只手上提着红色塑料袋,另一只提着打包的烤肉。
眉眼寡淡,眼睛却不同寻常地亮,面相细看之下和符叙有些微的相似。
“这麽费事,到底哪个倒霉催的脚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