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输。”
“他在用那所有人都熟的歌,偷偷告诉世界一句话——”
“其实,我也想,再少年一次。”
“那《信仰》呢?”我问乔伊。
“王昭为什么选它?”
她没立刻回答,只是看向窗外,眼神柔下来了一点。
“你记得它的副歌吗?”她轻声说。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那不是唱给谁的。”
“是一个女孩对自己说的话。”
我安静地听着,不敢打断。
“她不是为了赢才唱的。她也不是想抢主角的位置。”乔伊继续。
“她只是想证明,她也可以站在光底下。”
“就算她今天输掉了你,她也不会丢掉自己。”
我低声补了一句:“所以那不是较量,是自证。”
她点点头:“是啊。是一种站上去、唱出来、哪怕只有三分钟也要让全班听见自己的方式。”
我忍不住问:“那《onebyone》呢?”
她笑了一下:“你还记得那节音乐课?”
我说:“记得。”
“那是王昭第一次在全班面前弹琴。”
“没有炫技,也不是试探。”
“她只是想用一歌,告诉张芳、告诉乔伊、告诉全班——她的战场不在争吵,不在段子,不在人群。”
“她的战场,在旋律里。”
我轻轻重复了一句:“她的战场,在旋律里。”
乔伊点点头:“她弹的那段《onebyone》,就像Ω系统在对我们青春轻声说的一句话——”
“你们一个个来,我一个个看。”
“听起来像观察,”我说,“但好像也带点温柔。”
“是啊。”乔伊淡淡一笑。
“你说,Ω系统到底想干嘛?解决‘再少年’的问题?还是只是记录?”
“我也不知道。”
她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又抬头看着我,眼神忽然清晰起来。
“可能它根本不关心人类的情绪,它只是——观察。”
我靠在椅背,低声说:“但它至少听见了,那个晚上,陈树唱《挪威的森林》的时候。”
“他不是为了打动谁。”乔伊答。
“是为了打破那个从没人注意过的自己。”
我看着她:“所以你说,它记录了什么?”
“它什么都记录了。”她一字一句地说。
“歌声、电流、球场汗水、你说‘再见’的那句话,甚至你心跳突然加快的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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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问:“那它……会不会想还我们一个‘少年’?”
她轻轻摇头,眼神却温柔得像翻过一页旧书:
“也许不会。”
“但它会问你一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一步步走进现在的吗?”
我沉默了一下。
“所以这些歌,是?”
乔伊把茶杯放下,很轻地说:
“是我们那时候,活下来的配乐。”
“哪怕看起来荒唐、俗气、不合时宜,但它们都真实存在过。”
我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你还记得咱们的音乐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