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句‘大家跟我一起唱’,胜过班主任的‘交作业了’。”
乔伊低声笑了一下。
我继续说:“所以后来我想通了,青春没有音乐,就不完整。”
我忽然想到什么,停顿了下。
“你知道吗,我写那一段时,还特地加了《挪威的森林》。”
“其实我是oo年才第一次听说这歌。”
乔伊挑眉:“是因为——某个女生?”
我被她点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挺喜欢我,我知道。可我那时候呆得很。”
“她说她喜欢一歌,叫《挪威的森林》。”
“我心想,这什么歌名啊?森林?还挪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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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当时没当回事。那时候我喜欢周杰伦、信乐团,林俊杰刚出道,哪听得进这种调调?”
“结果呢?”乔伊问。
我轻轻叹了口气。
“一直到oo年某个下午,我在咖啡馆无意听到那歌的前奏——‘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我当场就愣了。”
“那一刻我脑子里浮现的不是旋律,是她。”
“是她坐在课桌边,托着腮帮子,轻声说话的样子。”
“不是漂亮,是安静。”
“不是热烈,是淡淡的喜欢。”
我转头看她,“你说,这歌,到底该不该出现在那段‘音乐课’里?”
乔伊望着我,认真道:
“当然该。”
“不是为了剧情,是为了纪念。”
“纪念那些我们没有好好珍惜、却怎么都忘不掉的人和歌。”
“如果你也有一‘后来才听懂’的歌,就该写进青春里。”
“因为——青春不止有数学公式,还有副歌。”
我点头,心里轻轻动了一下。
“哪怕几十年后不再唱了,只要旋律一响,眼角酸……那就是你曾经认真喜欢过的证据。”
我望着她,“那你说,《童年》《信仰》《onebyone》这些老歌,到底算什么?”
她想了想,说:“算背景音乐。”
“是青春的声音坐标。”
“哪怕它们再老、再土、再不上排行榜,只要你听到一句,就能立刻跳回那时候的心情。”
她轻轻念出:“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念……”
“就这一句,能把人拽回整个学生时代。”
我低声道:“但让我记最久的,不是旋律。”
“是那句——‘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乔伊沉默了一下,像被这句话拉回了某一页黄的日记。
“你知道‘再少年’的意思吗?”我问她。
“不是回到过去。”
“而是——重新拥有那时候的心跳、勇气、愣头青,还有不讲道理的喜欢。”
“哪怕一次也好。”
她看着我,轻轻笑了一下。
“那你知道马星遥为什么选《童年》吗?”
我摇头。
“因为他是全班最‘冷’的,也是最‘碎’的那个。”
“表面高冷,心里软得像粉笔灰。”
“他成绩好,人也帅,可没人知道——他连‘再少年’的资格都觉得自己没有。”
“他唱那歌,不是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