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跃确实很困。
通风换气,清扫擦拭……
就连时跃自己都说,那是一种“非常美好,非常柔软”的感情啊。
“估计是这两天吃得太素了,饿晕了。”
卫不染:【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你女朋友的?】
卫不染慌里慌张地去摸手机——
“我们抓到了兔子!今晚有好吃的咯!”
【反正一看到她,心跳都变了,脑子里想的也全都是她了,这还不够明显啊。】
听到卫不染这么说,他笑了一下,当真闭上了眼睛。
卫不染的拳头越攥越紧,心里狂风骇浪一般,恨不能立刻就让这垃圾再也不能说话——
“如今一看,确凿无疑啊。”
他突然发现,自己想抱在怀里的,根本不是卡皮巴拉。想亲吻的,也根本不是毛绒玩具。
朋友圈下面,是一排排整齐嘲讽他又在秀恩爱的。
包括郑海天这个编外人士,还有不染这样的准成员,也都在尽力帮忙——比如时跃手上的报告,卫不染就出了不少力。
“我这就去捡树枝扎窝棚!”
都做完之后,卫不染的视线落在了时跃的床上。
颂恰扑在草丛里,依然嗤嗤笑着:“你心虚了,心虚了。”
时跃留在电脑前改报告,卫不染收拾了碗筷,照例去夜跑。
时跃教过我,这都是正常的心思。
这天晚上,小朱抱着碗,大口喝完了一整碗微酸带辣、除湿解腻的番茄酸汤后,搁下碗,摸着肚子,连声称赞着:“哎哟哟,我之前觉得,在这里工作也没啥不好,除了吃得不爽以外啥都挺爽的。”
卫不染睁开眼,再次望着卡皮巴拉,笑了。
卫不染直接道:“放心,我会守好我哥的。”
身边蝉鸣阵阵,花香袅袅。
这家伙那股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哪里像他刚才所说的“腿都迈不动了”?
是啊,藏不住,骗不了。
太阳渐渐下沉,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颂恰坐在草丛里,阴恻恻地看着自己和时跃,哪里还有此前那种“悲天悯人”的圣人气息?
卫不染走进了时跃的房间。
“你其实心中很清楚,无论我说与不说,这欲念始终在那里。”
他盯着那只憨憨的卡皮巴拉半响,最后手一伸,把它搂进了怀里。
还好小朱和邱兰兰都很给力。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神色恬静,姿态放松,全然不像睡在毫无遮蔽的野外。
小朱的语气近乎哀求:“是啊时队,我们都好累,我感觉我腿都迈不动了,还有那两个蒲甘人现在都昏昏沉沉的没法走路——时队,我们休息休息再走吧。”
不光时跃吃得赞不绝口,就连本来只是“每周借调两天”的邱兰兰,也因为这里的伙食实在太好了,主动申请了来加班。
卫不染的胳膊箍得越发的紧:“我们没有带垫子或者毯子,就这么躺我身上是最舒服的。”
颂恰被临时关押在南桥市的看守所里。
卫不染艰难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移到了压在胳膊下的演算纸上。
现在我不能再每天看到他,卡皮巴拉却能一直陪着他。
“你表面装得温顺乖巧无欲无求,其实心里早就是满满的欲念。”
!
卫不染斩钉截铁:“不累。”
可就在这一刻。
且看看这只怪物,要如何作怪吧。
不到一分钟,他的呼吸声就已经匀净下来,和周围的风吹树叶声融在了一起。
回到北都的第二天。
时跃道:“……我换个姿势,总不能老这么赖在你身上吧。”
“当时我们实战测试,我可是全组最高分呢!”
他的怀里还抱着那只卡皮巴拉。
“你们这些华夏人,不是向来都说自己会优待俘虏吗?”
卫不染心里一紧,唯恐颂恰还要张嘴乱说,正努力想着怎么掩饰,却听见颂恰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