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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隔壁病房的护士匆忙赶来,声音急迫:
“不好了!我们刚刚给文月娥做了产检,发现母体太弱,有流产的风险!”
傅景年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时,傅母也匆匆赶来,听到护士说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像是想到什么。
“我娘家那边有一个偏方,把没有生育过的女人的子·宫煮熟给怀孕的女人吃,可以保胎!”
说着,傅母的眼神落在宋时微身上。
护士想要阻拦,可傅母根本不听劝: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就她了!一定要保住我的宝贝大孙子!”
不等宋时微反应过来,一群人冲上前死死按住她的手脚,捂住她的嘴。
宋时微感到呼吸不畅,一阵头晕。
意识即将消散之际,她看到傅景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拦。
。。。。。。
她是被活活疼醒的。
傅母说活取的子·宫最有效,要求医生不许打麻药。
宋时微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感到自己的肚子正在被一点点划开,剧烈的疼痛袭来。
疼,好疼,疼的浑身上下每一寸器官,都在叫嚣着好疼。
当医生把她子·宫取出来时,鲜血溅了她一脸。
就在她快要疼得晕过去时,耳旁忽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我要你们保住大人!听到没有!”
。。。。。。
宋时微以为自己死了,可等她再次睁开眼,却发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医院洁白的大床上。
护士在一旁给她的伤口上药膏:“多亏了傅军长请了国外最好的大夫为你止血,这才捡回一命。”
宋时微看着腹部碗大的伤口,忽然凄凉地笑了。
傅景年,当真把她的子·宫取出来了,她以后,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小护士将她身上带血的绷带换掉:“傅军长可能暂时不能来看你,今天是傅夫人的生日,傅军长宴请了上海滩所有达官贵胄做客。。。。。。”
可宋时微的心却没有一丝丝波澜。
她的心,早已在被抬上手术台的那一刻,就死了。
今天是七月十七,跟白肃禧约定好一起去火车站私奔的日子。
宋时微借口出去随便走走,趁机回了趟傅宅,拿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傅宅正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她佝偻瘦小的身躯淹没在杂物间的黑暗中,没有人注意到她。
临走时,宋时微最后远远看了傅宅一眼。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许多年前,傅景年就在这里,单膝跪地,郑重地将一枚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从今往后,我会爱宋时微一辈子。”
很快,这份回忆被傅宅传来的声音打破。
众人起哄让傅景年表白。
傅景年单膝跪地,将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戴在文月娥手指。
“从今往后,我会爱文月娥一辈子。”
。。。。。。
宋时微赶到火车站时,白肃禧穿着一身中山装,早已等候多时。
“这些时日忙着打理北平那边的事,没有再与你联系,近来可好?”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人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