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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微,你在干什么!”
傅景年将文月娥紧紧护在怀中,看向宋时微的眼神,十分淡漠。
“宋时微,给月娥道歉!”
宋时微浑身颤抖,嘴角还带着血迹:
“我没错,是她先侮辱。。。。。。”
傅景年的眼神逐渐冰冷,语气变得强硬:
“再怎么样,月娥身体不好还怀有身孕,你都不能打她!”
“道歉!”
宋时微看着傅景年冰冷的眼神,忽然笑了。
“如果我不道歉呢?”
她明明在笑,可心却剧痛无比,疼得难以言说。
多可笑,明明她母亲的骨灰盒还躺在地上,明明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傅景年,还是选择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傅景年的脸色一沉:
“既然不愿意道歉,那我们就把这巴掌还回去。”
还不等宋时微反应过来,傅景年攥住文月娥的手,以近乎十倍的力气朝她打来!
啪!!
寂静的墓园,一声耳光声响彻。
火辣辣的痛觉让她有些发懵,宋时微被这个巴掌打得踉跄几步,一脚踩空,从几百米的石阶跌落。
坚硬的石阶狠狠硌着她的后背,宋时微感到天旋地转,脑袋一次又一次磕在石头上,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散架了。
一道长长的血迹蜿蜒几百米的台阶,宋时微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许多年前,傅景年将钻戒戴在她的无命指,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多可喜,亦多可悲。
。。。。。。
等宋时微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耳畔传来护士聊天的声音:
“隔壁房的病人真幸福,不过是小感冒,丈夫在床边陪了三天三夜。”
“哪像咱们房的病人,肋骨断了三根,伤的这么重,丈夫从来没有来过。”
同样的话再次在耳旁响起,宋时微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感到喉咙干痛,刚想抬起胳膊拿放在床头的水时,忽然感到包着纱布的胳膊一痛。
这时,傅景年走了进来。
“你刚给月娥昨晚植皮手术,小心点。”
宋时微浑身猛然一颤。
“什么。。。。。。什么植皮手术?”
傅景年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月娥的手臂受伤了,你皮肤白·皙,最适合给她植皮。”
宋时微的声音抑制不住颤抖:“你问过我意见吗!?你问过我意见吗!?”
她原本麻木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又撒上好多好多盐,痛不欲生。
擅自以报恩的名义抛弃她,擅自把她留给小混混,擅自用她的皮做植皮手术。
傅景年有那么多“擅自”,有那么多“苦衷”,可从未想过她的意见,她的感受。
这些时日的委屈积压在一起,宋时微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傅景年却皱起眉头:“月娥是你大嫂!给她移植一点皮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