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雪还在降,一个个窗口照出漂亮的蜡烛光。
你虽然年幼,却知道那不属于你的,属于你的惊喜是从垃圾箱中翻出半片火鸡腿。
你不敢吃,只将它裹进衣兜里,然后唱啊唱,跑啊跑。
跑过教堂门前的时候,你还听着祷歌伴随雪花在飘舞,一边跑一边含着笑,雪花轻轻扑在脸上,竟是香。
你又饿又冷,就在这时昏迷过去。
……
是那个人来救了你。
他给你三文鱼寿司,还有甜的三盆糖、樱粘糕。
你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美味,偷偷的藏了两块想要留给哥哥。
就连洗澡也顾不上,你牵着他的手急急去找哥哥。
可是哥哥已经吃不进了。
那是1940年的圣诞夜,外滩上的海关大钟“咚咚咚”的敲响。你躺在有壁炉的房间里,雪花就吹不进来。
********************
有几年,那个人一直在走动,并将你带在身边,你跟他去过东京的艺馆,莫斯科的学院,还有西伯利亚以北的雪原。
他予你暖的衣裳,好的吃食,又请来中外的先生供你补习,这样经过许多日子。
那一天你随他来到姬路古城。
天下雨。
你们穿着棕衣,戴着蓑笠在青石巷里穿行。
末了来到一处庭园,正门上的朱漆有些显得暗了,门前的地藏王石像亦是破旧的。
厅房里焚香,清白的烛光微微弱地闪动,他登上了木阶,没有示意就拉开的隔挡的门,“咯吱--”一声,又将门关闭了。
而你待在玄关的屏风前侯着。
雨水淅淅沥沥地降落在庭园的每处,稍大些的水声是从树梢滴落在石井中溅起的花。
你嗅觉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纵然是清新的,却又有种不安的悸动藏在里面。
按照家乡的气节,这约莫……
是到了惊蛰天。
你掐指盘算着日期,他就示意你步入房内--从前你一定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否则你不会错愕一惊。
她的面孔无疑是美的,虽是惨淡淡地浮白,看来衰弱又憔悴,而她眉目间的烟波怎也掩不下高贵的姿采。
发髻又是高高盘起的,鬓与发际,眉线与后颈的修梳更要好生考究,就连发簪的雕纹同和服上的绣纹也当相映配衬。
丰满的下巴宛如润玉雕圆,珠玑般的耳垂讲不出的娇好。
身被的和服乃是妇人款式,低敞的领口曝露白皙欣长的雪颈,一连圆润的香肩,隐约若现。
然而细看之下,你就发现她的鬓发又是凌乱的,系在腰上的绮带也有些松散开,无怪她单手遮掩,似要护着胸前的一瓣衣裳。
再看盘坐的双腿,分明少了一只木屐,赤裸的脚掌躲进裙摆底下,不愿被你看见。
他不待你发问,缓缓走近女人身旁,柔柔地在她发上抚摩,指尖轻轻擦过,小心翼翼地触动细软的耳廓,粉嫩的侧颊,如雪的脖颈。
将手悄悄伸进衣领,在圆滑的肩膀停顿,手心按下,轻幽地转过她身体。
再为她调整好微乱的衣服,从后面,贴近,嗅她的发香。
想要抗拒这式温馨,妇人扭动着肩和颈,虽是轻盈的,却因为阵阵微痒,从而害羞的呵着气息。你看见她踮起足尖,小腿一次一次抖颤。
这个时候,他忽然拉扯起她的头发,是以野蛮的暴力,将她悉心编织的发髻毁坏的狼藉不堪。
“呀--不要啊!”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妇人痛苦地惨叫起来。
他不顾她的挣扎,继续撕扯着,将她拽倒在地上,又去踩她的胸部和腹。
拎着她的头发,在地上狠狠地拖拽,许多头发被扯断了,甚至将头皮揭开下来,她流出不少的血,在地板和额头流下血渍。
她所有的嘶叫和哀求全是无用的。
他把她拉到你的面前,将将停步下来。低头望望狼藉地妇人,再望你。
看着这个情形,你似乎明白他的示意,然而又有一些趑趄。
这妇人是他的叔母呀。
想到这一点,你便踌躇不敢上前。欲要询问,却不知如何开口。而他的眼睛却分明在说:『来,她是你的』。
他的表情分明是这个意味啊。
那时你跟他已经很熟悉,时常可以明白他的想法和授意。可是这样的情形委实是诡怪的。你依然待在那儿,对着他的眼神,矜持地揣测着。
地上的叔母因为畏惧而发抖,他已松开手,她依然没有站起身的勇气。
撕开的衣服露出乳房的轮廓,那是多么优美的弧线;从她曝开的裙,竟然可见到浓密的阴毛,她勉力遮蔽,却还是掩不住下体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