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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0页)

最后落入海曼手中,也算罪有应得。

但在那个时候,我还是不忍心听到她的惨叫。

因为我会想起自己的过去。

心头便会一阵隐痛。

那之后我亦见到了信一。

是在狙击步枪的透镜内。红外线的光束,一端在他心脏,一端在我瞳孔。450米的距离,15秒的时间,我竟无法扣动扳机。

我记得电影里面说过,当一个狙手流泪的时候是不可以开枪的。因为视野不够清晰。

信一。

为了杀死你,我不惜飞渡海峡。当我在你的面前准备开枪,你却看不见我。

--这些,已是8月19日的故事了。

在8月17日,海曼要我跟他合作。

我猜对了开头,没想到结尾。

********************

『信一』

离开天神阪酒店,是因为我约了人。

我等了她十八个小时。期间叫来一份外卖,抽完两包香烟,洗过一次澡,干了一个女人。

夜幕初降的时候,我终于听见她的声音。诡异的邪笑从很远就传来,令人毛孔悚然,直到脊背生寒。

“出来吧!你这条女鬼!”我已忍无可忍。

窗口,便有个倒挂着的女人现了形。

一张森白面孔,眼窝深陷,表情狰狞,没有声息。像蝙蝠一样吊挂,形同鬼魅。

这女人有个古怪的名字,叫作鸦逗女。公开活动的时候,她用的名字是铃木亚美。

她很年轻,该是刚满二十岁的光景。或许说得上容颜秀丽。只了画成这鬼气森森的妆形,狰狞而恐怖,丝毫不似人形。亦令我出自本能的厌恶。

认识她多年,从来都是避惧,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这次我约你来,是想询问一些事情。”

“咦嘻嘻嘻。信一大人,你先放我入内。”

她倒悬着贴在玻璃,五指似有吸盘的张力。

这式忍法,本是稀疏常见,只因用在她的身上,便显得如此莫名诡异。

她说话的时候,口唇也不启开,整具身型一边缓慢地自上滑下,延着玻璃平面。

我打开窗,她便窜进部屋,随即灭了灯光。

“鸦逗女。你想怎样?”

她的身体软似无骨,舌头尖薄,唾液粘稠。她根本是不在接吻,而是在我的口腔内舔和吸。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根本没有兴趣可言。我推开她,然后警告:“你不要太乱来,否则我马上杀你!”

“咦嘻嘻嘻。信一大人,我现在就要你杀了我。”

她显然是低估了我对她的厌烦,话音一落,我就刺穿了她。只不过不是用阴茎。

她的惨叫声,低沉而压郁。一枚手剑贯穿她的肩胛,将她牢牢钉在墙壁。

亮起灯光,竟照出如此凄厉恐怖的景象,她的脖子伸的很长,吐出长长的舌头,舔食肩胛自己的鲜血,眼目张狂,口唇扭曲。

斜眼看我,眼白多于黑。她也不说话,呼吸急促,红血在嘴角慢慢地滴。

鸦逗女不过是“鬼忍流”的“巫”;并非近战格斗和忍法技的高手。

自江户时代伊始,每个忍者的流派都会有一名“巫”,掌管仪式、神社、咒颂和祭器。

十九年前,“龙忍”和“鬼忍”并未分裂。

而当时的巫女,即是我的母亲--源氏芹夏。

这也是鸦逗女称我为“大人”的原因。

在她出生的时候,是门内残杀最激烈的关头。

两目的高手集结在愚者森林厮战,因为很多人的兵刃和暗器上附有毒汁,于是在鲜血流过的地方,草木全都枯死。

分明在春夏的季节,只一夜间,漫山遍野竟换成枯黄。

三天之后,遍地的尸骸已开始腐烂,散乱的残肢碎屑中,有人竟听见婴儿的哭叫。

那半截妇人的尸体,乳房以上已被斩去,也不知这女婴是如何降生下来。母亲为她割断了脐带,神社里停着的乌鸦呱噪厮鸣。

“鸦逗女,便是这孩的名。这孩,便是下代的巫。”

当时母亲是这样说的。正是在我五岁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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