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清眸光中燃起希望。
“知知,我不需要你的反思。”
只要她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他就心满意足了。
乔知棠听着,便知道他会错了意。
她话锋一转,嗤笑出声。
“我怎么会爱过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伪君子,当着妻子的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却依旧能理直气壮。”
乔知棠深深望着他:“哪怕那个女人是你名义上的大嫂。”
一股说不清的酸涩堵在季宴清喉间:“不是的。”
他只是一味地摇头:“不是这样的。”
心碎的声音比抽泣更响,震得季宴清胸腔嗡嗡作响。
乔知棠静静看着他表演。
季宴清面无血色,他小腹的伤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此刻他早上重新包扎的纱布,又被血泡成了红色,格外渗人。
他盯着黝黑的地面,大脑一阵眩晕,只能握紧双拳。
突然想到什么,他温朗一笑,再次俯身靠近。
季宴清从口袋中摸索出那只玉镯,他熬了三天三夜,终于将它一点点拼凑完整。
“知知,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现在物归原主。”
乔知棠伸手接过,细细打量着那只玉镯。
就算填补得再细心,也遮掩不了它边缘破碎的痕迹。
她边想边高抬手臂,狠狠将镯子砸得粉碎。
再也没有任何弥补的可能。
“什么不知名的脏东西,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季宴清的脸色随着她的一字一句愈发惨白:“知知,你还是怪我对不对?”
沉默就是乔知棠最好的答案。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我歉也道了,礼物也给了,难道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跟我回去吗!”
季宴清按住她的肩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他捏住乔知棠的下颌,俯身就要吻向她的唇。
乔知棠吓了一跳,拼尽全力挣脱,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肯松手。
乔知棠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将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