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宴清没动也没躲,他双眼一闭,只感觉耳边一阵轰鸣,俊脸迅速肿起。
沉默良久,乔知棠才缓过神来,语气冰冷至极:“再动手动脚,我就去报警。”
“等你和唐青栀婚礼那天,我一定亲自登门祝贺。”
说完,乔知棠绕过他就要打开房门。
门扉紧锁之际,季宴清的手挡在缝隙间,仍不死心地解释:“知知,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可乔知棠继续关上门。
望向他的眼神,只剩下一抹嘲讽。
仿佛在说,就算没想过,不也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吗?
季宴清吃痛收回了手。
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就像是惩罚他,对这段感情的不忠。
回到家后,乔知棠不知道他在楼下枯坐了多久,只知道睡醒后,男人落寞的背影才逐渐远去。
伤口传来钻心噬骨的痛意。
痛到季宴清四肢痉挛,冷汗涔涔而下,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呻吟。
偏僻的街道转角。
季宴清步子猛地一顿,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
醒来时,鼻尖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唐青栀守在病床前,神色复杂地盯着他,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可季宴清只是瞥了她一眼,沉默无言。
唐青栀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你是去找知棠了吧?”
“她是不是又和你闹脾气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婚姻,是我不知好歹。”
她转身作势要走,动作却异常迟缓。
这一次,季宴清没有挽留。
空旷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夹杂着病患家属低声的啜泣,压抑的环境让季宴清显得更加颓靡。
“阿宴,”唐青栀忽然转身,声线颤抖,“有没有一种可能,知棠从始至终,只是想和你玩玩而已。”
怔愣许久,季宴清终于缓缓抬头,一字一顿道:“那你呢,要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