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我推进病房,从外面将门锁紧。
夜里,我被人用力拽起,江晚晚慌慌张张地说,“首长夫人过敏了,你快去抢救!”
我飞奔进病房,对着昏迷的首长夫人进行抢救。
几个小时后,终于抢救成功。
随行的警卫员提出疑问,“你们给夫人用了什么药?”
江晚晚战战兢兢回答,“青霉素。”
警卫员厉声呵斥,“青霉素为什么没有做皮试?你们这不是救人,是害人!”
“今天夜里的事情,我会如实报告给首长。”
院长和主任连夜赶回,裴言川也一并赶到。
江晚晚哭得梨花带雨,“是阿舒让我别做皮试的。”
“我苦苦相劝,可是阿舒说让首长夫人少挨一针皮试,夫人铁定会夸她心细,说不定会带她去总区。”
我冷笑地看着她,“你不该待在卫生院,戏演得那么好,你该去文工团。”
“我早就不是卫生院的职工,就算首长夫人要夸,也是夸开医嘱的人,我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院长犹豫地看着裴言川。
江晚晚哭得更伤心了,“阿舒,我知道你嫉妒我嫁给了言川,你想报复我我可以理解。”
“上次你把我推下山坡,妄图找流氓糟蹋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
“但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利,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裴言川轻声安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晚晚。
“别怕,我在。”
路过的家属朝我啐了口口水。
“只差这一步,她就是厂长夫人了,肯定怀恨在心。”
“人家裴厂长有情有义,替大哥照顾寡嫂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一个孤女,妄想什么?”
“还能找来流氓,你说流氓为什么听她的,她跟流氓之间肯定不清白。”
“这次惹到大人物,怕是要下生产队劳作了。”
“生产队光棍多,对她来说是个好归宿。”
声声谩骂中,裴言川冷眼俯视我。
“阿舒,你也看到了,不公事公办,堵不住悠悠之口。”
“你写好报告,好好认错。我会向首长求情,让你待在生产队时间缩短一些。”
我冷笑一声,“我只会如实写报告,是江晚晚医嘱没有开皮试,当班护士可以证明。”
裴言川眉头紧皱,言语里满是不耐烦。
“所以你的意思是,连护士σσψ你都收买了?”
“护士要是敢乱作证,就跟你一起下放。”
我被他的无耻气笑,“那就请首长夫人来作证,她一定认识跟她谈话的医生。”
此话一出,江晚晚脸色大变,都忘记哭了。
裴言川将她护在身后,大声呵斥我,“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敢让首长夫人作证!”
“不必写报告了,直接下放,把她的转业单拿来,我亲自来填接收单位!”
几乎同一时间,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