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惊恐地尖叫出声,男人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闭嘴!让你跟晚晚抢男人!老子先尝了你,我看裴言川还要不要你!”
他猥琐地扑向我,我挣扎着往上爬,却因为全身剧痛而无法向前。
听着衣服被撕扯的声音,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在我准备咬舌的那一霎那,脑海里闪过我爸的脸。
我爸找了我20多年,我绝不可以死在这里!
我攒足力气,挣扎着摸到不远处的小树枝,一把刺向男人的眼睛。
趁着他吃痛之际,又刺向他另一只眼睛。
他几乎痛晕过去,我艰难起身,跌跌撞撞向上爬。
直到天亮,才爬到卫生院门口,彻底晕厥过去。
浑浑噩噩间,我听见院长和裴言川的谈话。
“顾医生本来就因为失血而贫血,强行抽血极可能引发急性休克。”
“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大碍,足以撑到总区卫生院输血治疗……”
裴言川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让你抽就抽,我不能让晚晚和孩子冒险。”
“顾南舒惹出来的祸,当然要由她来收场。”
尖锐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皱了皱眉。
裴言川伸手抚平我的眉毛,江晚晚虚弱地走出来。
“言川,别抽了。”
“几百毫升血起不了什么作用,是我不争气,别浪费阿舒的血了。”
裴言川抬眸看向院长,“那就抽双倍。”
院长战战兢兢回话,“再抽下去,顾医生怕是撑不住了……”
裴言川迟疑了一秒,冷冷说道,“一切以孕妇为先。”
“记住,我们抽血只是做检查,其他一切症状,都是因为阿舒原本就重度贫血。”
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不断拉扯,直至鲜血淋漓。
抽血结束,我再度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
裴言川拿着一碗鸡汤坐在病床前,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多吃点,你重度贫血,太虚弱了。”
“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这件事我和晚晚都原谅你了。”
“我和晚晚的结婚证已经下来了,以后对外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裴夫人,你不要再任性针对她,对你不好。”
我点了点头。
裴言川欣慰地笑了,“你放心,只是假结婚,我心里的裴夫人永远只有你。”
“对了,晚晚要单独倒班了,你恰好在住院,夜里就别睡了,陪着她一起倒班,你经验丰富,要多多教教她。”
我没有说话。
看着墙上的日历纸,还有3天,我爸妈就会来接我了。
再隐忍三天,我就可以离开了。
夜里,卫生院接到通知,一位首长夫人因为水土不服得了急性肠胃炎。
院长和主任在下乡,叮嘱当班医生做好治疗。
江晚晚殷勤地把首长夫人安置在干部病房,还把我隔绝在外。
“还做梦呢?你已经不是卫生院的职工了。”
“不管是言川,还是这次立功的机会,都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