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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的一个下午,裴言川气冲冲跑到我宿舍。
一脚踢翻了我的炭火炉,大块炭火溅到我的脚背,我疼得龇牙咧嘴。
裴言川像是没有看见,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抵在墙上。
“顾南舒!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挣扎着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言川不再说话,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往他的吉普车上拽。
车子一路来到后山,我几乎是被推下车的。
裴言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森冷。
“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
“你不但教大院里的孩子辱骂晚晚肚子里的孩子是没有爸爸的野种,还把晚晚推下山,更是找流氓玷污晚晚,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黑了!”
我摇头否认,“我没有……”
姗姗来迟的江晚晚泪眼婆娑地拉着他的衣角,“言川,不要为我和阿舒吵架,阿舒说没有做,我信她。”
裴言川柔声安慰她,“有我在,你不用这么善良。”
而后一把扯过她手上的纸条扔给我,没好气地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妄想狡辩!”
我瞥了一眼纸条,上面写着:阿舒,你能约我去后山见面,我很开心。这是我亲手织的围巾,希望你不会嫌弃……
我心下了然,直视裴言川的眼睛,“你难道看不出这是嫁祸吗?”
江晚晚哭的更伤心了,“言川,算了,都是我的错。”
“你别再追究了,我是一个卑微的单亲妈妈,真的不能再多一条嫁祸的罪名。”
裴言川冷笑出声,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漠然。
“嫁祸?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调研碰巧经过山脚下,晚晚早已经被人糟蹋了!”
“你看她那满身伤痕,她是一个孕妇,她能自己滚下山,自己找来流氓,然后拿自己和孩子的命来嫁祸你!”
我冷笑,“这招虽险,胜算却大。”
“几声野种,几个跟头,你不就真的心疼了吗?”
裴言川气极,一把拉住我,狠狠往下推去。
我从山坡上滚落,碎石在我身上割下一道道伤口。
“满嘴谎言还倒打一耙,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
“我裴言川的孩子从来都不是野种!”
“明天我就会打报告,跟晚晚结婚,给我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一年后,才会申请离婚再娶你。”
“这一年时间,是对你善妒的惩罚。”
撕心裂肺的痛意在全身蔓延开来,我虚弱地求救,却没有任何回应。
良久,我忍着剧痛,一点点爬上山坡。
却在爬到顶点时又被人推下。
“双倍教训,才能直击灵魂。”
“你就在下面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吉普车扬长而去,空旷的后山,只剩下遍体鳞伤的我。
我再一次忍着剧痛往上爬,突然被人拽住了后腰,回头一看,是一名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