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伸出小拇指,别扭道:“拉钩上吊,别说一百年了,你哪里舍得让给我走,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不安。”
“但我确实比较娇气,因为我没人爱,所以,你要更加爱我。”游行却没爬到容倾身上,声音柔和又淡,才道:“你是我的欲望源泉,我唯一想要的东西,当我不想要,命运就开始给予我想要的东西,很不真实,所以……”
游行低下头,他看容倾长长的睫毛,又看对方冰冷的唇,再瞧着那双玉白的手看了好久,他还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
“嗯哼?”容倾欲望偃旗息鼓,一脸纯良。
“你床上很浪啊……”容倾如实道,“其实,我是伪君子,我就喜欢骚的。”
游行垂眸觑他,对方尤其恋恋不舍他的脖子。
“……”游行捂住自己的脖子,没好意思地瞧他,可这一瞧,眼尾又跟勾缠了丝似的,忍不住黏一块去,游行气急了,憋着,“你怎么老是这么看我?”
“你就想着我操·你……”容倾咬牙,对方拿捏地他死死地!!
容倾又深刻感觉了下这股不安的情绪,他看游行观察他的脸,又觉得对方纯色如樱,他如此深情而无辜地看着游行,心中那股不安仍然持续,他感觉,四周的环境很嘈杂,像黑白电视机。
又看到美人拈花一笑,莹莹的光从眼底倾泻。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容倾握住游行的手,亲了下手背。
声音轻轻的,“阿行,是很好的人。”
容倾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无法解决很多问题。
比如,容淮南无法抛弃弟弟,而容淮南,与他有,养育之恩。
所以,能够很轻易地推理,容淮南这是故意点他。
容倾又继续看游行,觉得这个人的手很凉,他心中骤然生出一股很堵的情绪,游行问他:“你真的,喜欢女装?”
容倾:“……??”
第二天,游行提早一些时候出门。
容倾自噩梦中惊醒,他额头一片湿汗,赶忙是拿过了垃圾桶不断地干呕,一股子翻涌自心底胡乱地涌起。
容倾不断靠着墙壁喘粗气。
太恶心了,欲望太恶心了。
他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天使,把他变成了一个庸俗的浪货。
容倾不断干呕。
他承受着来自胃中的翻江倒海。
舒遇甚至点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有那个瘾?”
容倾脸色煞白,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的焦渴,心中压抑的蓬勃的恨意。
他胃中,仍然持续不断地翻涌着来自过去的恶意。
容倾满身湿汗,他开了很冷的水,使劲地冲刷自己。
太冰,太凉了。
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