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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 酒坛(第1页)

第29章二十九酒坛

“殿下可还好?”杞瑶近前去,看谢渠下摆湿了一块,担心地问道。

谢渠摇头,“不是陷阱,是酒。”

“酒?”

泥土被雨水冲刷得颓圮,加之此处靠近门边,石阶早生了裂痕,故而底下坍塌下去也是极有可能的,平日白母一人进进出出也还好,今日他与谢渠两个青年人在上头走来走去,想来是封泥受不住劲,一下子塌了。

谢渠一反常态,没去管湿了的衣裳,而是招呼杞瑶来看。

杞瑶露出狐疑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他定睛一看,暗中疑云陡生——檐下房里不曾见到酒具,白母更不像是喜好饮酒之人,为何会选在如此突兀的地方,备有一坛酒?

他上前去比划了一下酒坛子到地面的深度,又用食中二指拈过微湿的土层,“酒不是新埋的。”

谢渠问:“可还能看出埋了多久?”

杞瑶面露难色:“若前阵子没下雨倒还好说,只需瞧一瞧土层颜色,再与周围作比便可,但……”

谢渠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语,轻轻捏了下杞瑶的肩膀:“无妨,你做得很好了。”

杞瑶便也不再多纠结,只道:“埋下酒坛的时间暂且不论,只是这酒埋的地方蹊跷,倘若是名贵的酒,怎会这般草草埋在院子里?合该挖了地窖小心藏好,再不济地上也要有些遮掩,才不至于失足踩上去。”

说着说着,杞瑶忽地想起一种可能,颤声道:“难不成,这酒是饵,有人……故意等着我们上鈎?”

谢渠一下失笑,“瑶儿想的未免太过复杂,是与不是都无甚干系,我此前早与你说过,我们此番前来所求为何?”

杞瑶一顿,回答道:“白蓬。”

“你的推断不无道理,可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大费周章去顾虑那些?”谢渠一手将那陷在土里的酒坛拎起,抖了抖上头附着的泥土。

杞瑶犹豫了片刻,原先若不曾踩坏封泥,他必然会问了白母再开,哪怕白母回答不了,也该问上一问的。可是话又说回来,一来白母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二来这酒踩也踩坏了,那麽开了便开了罢。

杞瑶哂笑,不知不觉间自己行事怎变得与谢渠一般了?

他这般想着,一不小心也这样说了出来,等杞瑶心中惴惴业已为时已晚,他一擡头,谢渠正睁着他那对星目,眸子雪亮地望着他。

“怎麽,与本王一般有何不好?”

谢渠嘴上说的大肚,然而胸中早就有一团火在烧着,看杞瑶略带不安的眼神与微微闪躲的视线,他有一种想要忘掉一切的冲动,忘掉他们身处何方,要做何事,他只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把这具躯体紧紧搂在怀里才好。

少时听下人说京城花楼里玩得很杂,楼外临街的窗户到了晚间都是不关的,那窗後的佳人会往楼下扔帕子,若是一拍即合,便由拾到了粉帕的人上楼去寻一度春宵。

当年谢渠听後不以为然,见色起意的事,说得再美也不过是戏折里的一波三折,他未来会是肩挑大梁的人,怎能与这世俗同流合污?

可这半年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一景一情皆历历在目,他早在无意间踏入了名为情的涡旋难以自拔,从针锋相对到心意暗生,现在回忆起来,仿佛也就是一转头的事。

他们本就该是佳偶天成,更何况还有着那样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过往。

“当然好,殿下行事手段雷霆,要我能有殿下一半的本事,裁正司也不至于到今日才得以光复了。”杞瑶笑笑,一句话说得颇为圆滑,丝毫挑不出错处,谢渠眉头一挑:“那便当瑶儿在夸我了。”

二人一来一去,净是些稚气十足的对话,说是句句紧逼不大妥当,更像是有来有往的试探。

杞瑶越来越觉得,谢渠自出宫後与先前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无论是说话做事,都不像是他早先所认识的那个谢渠了。

他没再废话,只将坛上摇摇欲坠的封泥除了去。

一股熟悉的气味蔓延开来,甜腻,勾人,却又因为与之关联的记忆不大美好,令人不愿回忆。

是紫薇花的味道。

谢渠弯下腰去,用帕子沾了少许凑近鼻尖,突然肯定道:“遇刺当晚,紫宸殿上,那股难言的香味,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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