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多了一层别的味道,但是很熟悉,又很要命。空间越逼仄,浓度就越高。
他又问她:“怎么不反抗?”
她还摇头。
周弥生动了动,动得人不得不叫出声。
“是你主动的。”
温尔雅环抱着他脖颈,将凌乱的头发和一张红透了的脸压下去。
他一遍一遍:“你来找我,就想不到咱俩会上床?”
温尔雅无所谓地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多,他就是话多,真是烦人。
“艹死你。”
他像疯狗一样,在帝都最隐秘黑暗的出租屋里,在与温尔雅几乎是背道而驰的世界中,一次一次地陷入癫狂境界。
温尔雅断断续续地说:“好了么?”
周弥生不搭理。
她又说:“其实你还是很厉害的。”
周弥生咬她一口:“你也是。”
不是一个意思,也无人深究。
他们只字不提复婚二字,但无一不在结束的时候感到失落。
天几乎黑透了。
周弥生捡起地上那根烟,随意□□了件衣服。终于将烟点燃在指尖,重回倚回小床间。目光里存在着的,是温尔雅一件一件穿着衣服的优雅背影。
他忽然想起她肚皮间的那道疤,方才虽光线黯淡,但他特地去看了,已经快要看不清。
时间会冲淡一切,即使当时痛彻心扉。
他问她:“儿子呢?”
“在家里。”她穿好衣服,没有留宿打算,回头轻声问他,“要一起回去吗?”
他嗤笑一声:“不了。”
温尔雅道:“怎么了?”
周弥生吸了口烟,唇间烟雾缭绕,对她说:“以后别来了,今天的事情也当没发生过。”
温尔雅挽着长发的手指一顿,她身体热透,有一丝痛意。就连指节末端的麻木都彰显着不久之前的疯狂。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声音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