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知晓时忱的过去,她是真的心疼时忱。
看到时母发病,看时忱的眼神像陌生人。
她看到那样的眼神都会难过。
更何况是时忱呢?
她知道,像今天这种情况肯定发生过无数次。
温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只想抱抱他。
那么多年。
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时忱的年龄。
他自己在同龄人跟父母撒娇的年纪。
被迫成长,被迫独当一面。
他担任起了照顾宋锦诗的任务,替父亲继续撑起了这个家。
这让他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细心和成熟。
而他今年不过也才17岁,都没成年。
虽然温予只说了七个字,但时忱读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和她的心疼。
“不辛苦。”他说。
温予给了他一个拥抱,很快便松开。
“我去拿医药箱。”温予说。
“我去拿。”时忱说着,按住她,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他很快拿来了医药箱,放在桌上。
温予看着他掏出来碘伏,又拿出来棉签。
她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涂药。
下一秒,棉签凑了过来,她听见时忱开口:“可能有点疼,我尽量轻点。”
“等等。”
“怎么了?”时忱看向她。
“时忱,你知道你额头流血了吗?”
时忱只注意到她脖子受伤了,根本没觉得自己哪里疼。
她这么一提醒。
他才后知后觉第反应过来。
额头好像有点疼。
“现在好像知道了。”他说。
“傻。”
说完,温予重新拿了根棉签:“我先给你伤口消毒,我的不严重。”
时忱想说“不用”,对上温予的眸子,他妥协道:“好。”
时忱的额头不算是砸伤的,而是被扔过来的残缺杯子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