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木槿的低着头,不说
话。
“木槿在你失踪之后接手了涸沉,你的父母从此销声匿迹,后来的事,便是我遇到你,将你救了回来。”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
本要开口说话,这一张嘴,眼泪却犹如瀑布般决堤。
“铃铛,铃铛你别哭。”被吓坏的丹雅抽出怀中的丝帕为凌星擦拭眼泪。
凌星手一挡,光着脚便跑出了屋子。
所有人似乎都没有追来,就让她一个人跑了好远好远。
一不小心,被林中坚硬的石头扎破了脚丫,她栽倒在地,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为什么喜欢的人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自己的家成了别人的天下?为什么婶婶要瞒自己这么久?为什么就连最好的朋友都隐瞒身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一涌而出都要挂到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压得很低,像要下雨的样子。
燕子飞在半空哀嚎,冰冷的风呼啸。
本是初夏,这一切好似因凌星的心情变了。
本要下雨的天一直因乌云低沉的压着,迟迟不肯落下一滴雨。
而云下的那个女孩,却奔涌着泪水,似瓢泼大雨一泻而出,涌不尽一般。
忘了是有多久,她睡在了树下,蜷缩着身子,脚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白湛的裙子也沾染了几丝鲜红,她那头似瀑布的秀发披散着铺在草地上。
许久,睡梦中,隐隐约约走来一个男人,他长得和她的槿哥哥好像,好像……
凌
星的睫毛微微颤动,朦胧中睁开睡眼,发现已经在他的怀抱中,他夺走了自己的家,因为他,她失去的父母。他为什么要答应接手别人的家。
“你放开我。”她的泪从眼角滴落到地上,花儿抖动,显出了娇羞状。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加快了脚步。
“我叫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而他却抱得更紧了。
她缩在他的怀里,愣了愣,“你还嫌你伤害的我不够吗?”
他听到这句话先是身子一震,本以为他会放开她,可他还是继续走。
“花木槿你对不起我!”凌星冲花木槿怒吼,“你不配这么对我!”她挣扎着从花木槿的怀中跳了下来,脚上伤口的血又流了出来,她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告诉面前那个愣住的男人“你不配爱我!”
你不配爱我,你不配爱我!
谁的爱才是真正值得配的,他讽刺那句话,他嘲笑那句话对的人。
“铃铛。”花木槿的眼神空洞无神。
“滚!”凌星冲他吼着,“滚呐!”说完,凌星撞过花木槿的胳膊便跑开了。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见钟情,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你遇见了那个你一直想遇见的人。
有时候,误会何尝不是一种见证情爱的事实。
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犹如凌星的眼泪,奔涌而出,豆大的雨滴砸的人身上生疼,而更疼的,却是她和他的心。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望着刚刚凌星又弄破的伤口流出的鲜血,逐
渐被雨水冲散,流入旁边的那朵小花的根下,花枝乱颤,雨滴的无情宛如要把花朵砸烂一般。
花木槿要砸烂的,何尝不是凌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