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恳恳尽忠职守,众人都看在眼里。
四皇子从前又并无劣迹,经此一事,名声一跃而起,几成诸殿下之首。
如此他身边虽尚无人,也不可小觑了。
忠勇亲王是被圣上厌弃之人,空有亲王爵位而无实权。虽有些边关战功,但都不算大功。生母出身低微,本人又无文化,脾气暴烈,不甚聪慧,在朝中名声只比瑶贵妃所出五皇子六皇子略好些。
忠诚郡王本名声比忠勇亲王好得多,他为贵妃之子,在工部多年,虽无大功,也无大错,又醉心诗书,礼贤下士。
但在他和忠勇亲王联手后,许多看不惯忠勇亲王的人便连他也看不惯了。这对他的名声自然有所损伤。
本来忠诚郡王应是觉得名声变差些无妨,就算名声变差些,他也是诸皇子中名声最好的。
但因时疫的事,四皇子名声一跃盖过了忠诚郡王——他也在工部几个月没回王府,但他毕竟不是管时疫之事的,有四皇子珠玉在前,注意他的人就少了。
且四皇子又和王子腾共事了这几个月,万一和王子腾结下什么情分,就算只是面子情儿……
所以京中现在才会出现首功之争的舆论,就是力图让四皇子与王子腾贾瑚产生嫌隙甚至结仇。也在离间圣上和四皇子。
和圣上最信重的重臣结了仇,让圣上起疑,不论是依靠圣上还是自成一派的路,四皇子都不好走了。
他倒向忠勇亲王忠诚郡王的
可能就会变大。
想明白后,贾瑚心中对三皇子忠诚郡王的评价变高了。
若不是他们与四皇子早有默契,他这计策只怕真会有用。
知王子腾不日就要回京,现在京中舆论也还只是初显,贾瑚便只做不知这事,专待王子腾回来。
把通灵宝玉还给和尚道士的时候,这两人对他透露一句,要找时疫源头,得往东边。
东边?
京城的正东方向倒有几座州府,但……
时疫是从保定被发现的。
保定的东边三百里是海津。海津有废弃的港口……
在给王子腾送信时,他隐晦提出时疫出现得古怪,且是史书中从未记载过的症状,近年京畿并无大灾,按理说不该有时疫出现。
只怕这时疫并非本朝之物。
不愧是王子腾,仅用了两个月,就查出春日才到二月时,海津有倭国的船靠岸。
船不算小,能载百人,但最后他们在岸边找到的倭国人尸骨只有几具。
再查下去,便查出保定二月有数名因时疫而死的倭人。
当时才是初春,这些倭国人浑身裹得严实,以身上财宝刀剑换钱买药治病。
他们卖出东西的保定集市就成了保定时疫的源头。
而保定集市的商人和京中西市之间往来密切,时疫就这样被带到了京城。
王子腾回京后,先在京营隔离三日,经院判诊治大约无事,在暑热未褪的时节把浑身裹成个粽子入宫,在太极殿内给圣上讲述此中缘由。
听闻让国库支出
上千万银两,京畿百姓一年未曾耕种,死残十万余百姓的时疫竟是从倭国传来,圣上自然大怒。
殿内同听王子腾讲述的大臣们也都恼怒不已。
小小倭国,不但常犯海禁,拦截商船,上岸杀戮,竟然还用此等阴毒之法谋害我朝!
“定安侯,你所说之言可句句属实?”圣上怒问。
王子腾道:“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臣怎敢妄言?”
他拜下行大礼:“臣要恭喜圣上!”
圣上疑惑:“此话怎讲?”
“时疫并非上天欲对我大周不利,而是异族之祸!陛下得天所授,大周遇时疫却不损根基,这是大周之福!而倭国人满船皆因疫病身亡,无一幸存,此船靠岸处又非倭人常扰的浙闽一带,若此疫并非只在此船上,而是于倭国蔓延,臣猜测,想必此疫必已叫倭国吃尽苦头!”
自开国起,大周水军便弱,倭国人又奸诈狡猾,海岸绵长,所以几十年来,倭患一直未能根除。
王子腾一句一顿:“请圣上统计倭国这两年扰岸次数,若真依臣之猜测,想必倭国近些年再无余力扰我大周!”
“好,好,好!”从屏风里传出的圣上叫好声透出十分的欢喜,“传兵部尚书,即刻派人往浙闽详查去岁今岁倭人上岸次数!”
即刻便有太监出殿传命。圣上又对王子腾极口夸赞不止。
这事完毕,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