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座山头,自然是比不得王府舒服,但却是块宝地,瞧瞧,把人养得多好,是不是?”
提及裴熠,明镜道人满是骄傲与得意。
戚玦连连点头附和:“的确是人杰地灵。”
明镜道人在她手里的竹筐里扒拉一阵,道:“好了,药也齐了,回去吧,不然等会儿天色晚了不好走,验毒的事情一时半刻也办不成,你且回去,估摸着过一个月再来。”
闻言,戚玦又道了声谢,这才与他一起回到戚珑她们那边。
交代了用药,明镜道人便催着她们下山了。
“道长,你还没给我们算药钱呢。”戚珞道。
明镜道人却摆摆手:“都说了我这不是医馆!给哪门子药钱?去去去,快下山去,别在这瞎耽搁。”
……
翠微宫。
似乎是一夜风过,墙头的红枫凋零,只余寒枝颤动。
冯真真盯着窗外的天空一角,已经红肿的眼眶里又蓄起一汪泪。
她撑着身子,试图从床榻上坐起来。
宫女见状,连忙上前:“娘娘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伴随着起身的动作,她的眼泪又滚落下来:“本宫要见皇儿!”
宫女却答非所问:“娘娘正在月子里,陛下交代了,娘娘哪都不能去。”
“你听不懂吗!我要见我的皇儿!”
可面前这个伺候自己的陌生宫女却似个提线木偶一般,除了不让她离开此处,什么也不答。
翠微宫内内外外所有宫人都被换了,她带进宫的心腹也在一夜之间不知所踪。
她面色憔悴,连日的恐惧和思念让她迅速消瘦下去,脸颊两侧隐隐有了凹陷。
她崩溃着给了宫女一个耳光:“你们就是打量着姑母不在了,便这般作践我!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囚禁贵妃!我父兄和陛下绝不会纵着你们这般猖狂!”
宫女挨了打却也只是重新跪好:“娘娘息怒,太医说了,这般不利身子恢复。”
“本宫的孩儿生死未卜,本宫想给家人传信都不让,陛下自本宫生下孩儿便再未踏足翠微宫,足足二十天了!”
忽地,她抓住宫女的肩膀:“是不是陛下出事了?!是不是有人谋反,大内失守,叛军才敢这般关押本宫!陛下还活着吗?!……你说话啊!”
她的孩儿是男是女,现在何处?
陛下在哪里?
她宫里的人又哪去了?
为何不让她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