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能更久地出现在这个世上,木珏又有什么错呢?
或许她这次沉睡了,下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池夏想到这里,眉头蹙起,伸手抚摸上了搭在自己腰间的木珏的手,安抚性质地拍了拍。
“嘻嘻,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木珏像个大狗狗一样,瞬间被哄好了,开心地露出洁白的牙齿,毛茸茸的头顶在池夏的脖颈蹭来蹭去。
“蹭得我痒,别乱动。”池夏被她小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假装嫌弃地推了推木珏的脑袋。
“好,我听话,有什么奖励吗?”木珏乖巧地收敛了动作,两只眼睛像狼一样盯着池夏发出了贪婪的绿光,嘴角划过轻佻的弧度。
“还没做什么呢,光想着要奖励,奖励你一个脑瓜崩,看你要不要。”池夏伸出手指头轻轻在木珏的脑壳上弹了一下,轻笑道。
“你给的我都要。”木珏深情款款地回复道。
“不要这么油,搞得我明天想吃素。”池夏故作被油腻到的样子调侃道。
“明天吃素,那是不是今天吃荤?”木珏真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一心想要将车轱辘辗过池夏。
只见,下一秒乖巧的狗狗开始张开獠牙,化身为迅猛的野狼,两只手按住池夏的手腕,翻身压在了池夏的上方,故意用最魅惑的声音在池夏的耳边轻喘,时不时舔上池夏的耳垂,一番操作过后,精力充沛的木珏心愿最终还是得逞了,她眼眸闪着狡黠的神色,心满意足地吃上荤菜。
凌晨十二点将近,池夏昏沉着头脑,在心里暗自说了句生日快乐。
接着最后一丝神志也被欲河所淹没。
第二天醒来,池夏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她的眼睛被黑色丝绸蒙上了,周遭是车水马龙的声音,仿若魔法将她从远离凡尘俗世的大自然深处又拉回了凡尘俗世。
她没有第一时间拉下黑色丝带,而是静静感受到坐垫的触感,她可以想象她正靠在真皮座椅上,身旁是另一个女人在握着方向盘。
女人指尖散漫点着方向盘,偶尔点一支烟,猩红闪烁。她身上的气味,妖艳的玫瑰香水带点冰凉的烟草气息。像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盛开着一朵最耀眼的玫瑰花,危险而迷人。
熟悉的味道让池夏不用担心自己是被□□劫持或者是拐卖到灰色地带割腰子。
uriel低笑,缱绻多情的声音轻抚过池夏的脸颊:“醒了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吓到了?”
黑色丝带随之掉落,池夏的视线重见光明。
黑色的长卷发散漫地从池夏的视野划过,连带着那对巴洛克风格的珍珠金箔耳环,和白皙透彻中暴露青筋的细窄手腕也一并吸引了池夏的注意。
接着,池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只因为对方穿着黑色深v西装,领子开得太大胆以至于让池夏怀疑她是真空上阵,玫瑰金红镶钻玉髓项链似一颗燃烧的流星,直直地坠入山谷,消失于神秘领域,华丽又性感。
池夏目光愣了愣,回神过后便对上uriel揶揄的眼眸,对方故意在她耳边轻笑,似乎很满意池夏对自己的着迷。
“你带我去哪里?”池夏适应度良好的问道,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收回了自己的羞赧与呆愣,挪了挪屁股,为自己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坐姿。
她甚至懒得想对方是怎么把她从深山老林里拖了出来,居然还没有惊动自己。她低头看了眼同样换上精致衣裳的自己,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uriel笑了笑,没有回复,而是专心致志地开车。
“还真想个绑匪。”池夏盯着对方妍姿艳质的轮廓,小声感叹道。
“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呀。”uriel千娇百媚地笑着,华丽的外表像是去参加一场贵族的晚宴。
池夏安分地坐着,心里暗自推测着对方要做什么。
她该不会是生气自己没有给她准备礼物还出国和别的人格一起游玩吧。
池夏惴惴不安地想着,愧疚地揪起了眉头。
她还想着亲手给她做生日蛋糕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礼物也全都放置在国内。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凌晨一两点吧。”
池夏看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早上八点。
从车窗这里看外面的环境,看上去是到了市区,而且是繁华的地带。
市区离住的别墅可是很远的距离,那她们是什么时候启程的?
“我们几点离开别墅的?”
“四五点吧。”uriel风轻云淡地回复道,明明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她,在那张靓丽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疲惫。
“我们这是去做什么?”池夏脑子有些发胀,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将两人拉出来。
“你不是说好的要陪我过生日的,难不成是骗我的?”uriel故作生气地瞥了一眼,带着风情万种的姿态,是旁人看上一眼也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程度。
“不……不是。”池夏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她小声否定,看着路线往一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越来越近,池夏将疑惑埋在了心里。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顺带参加一场摄影展,应付完后,主办方会给我们提供一个有趣的地方。”uriel漫不经心道,手指不自觉地摆出吸烟的姿势,随后温柔看向池夏,“宝贝,可以给我点一支烟吗?”
池夏看着对方有些倦怠的模样,没有忍心拒绝。
“算了,宝贝在车上,我就不吸了。”但当池夏刚要点燃烟尾的时候,uriel笑着将烟丢了回去,打开车窗,一股冷风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