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夏轻轻地喘息着,抬头望向远方,那是夕阳落山的场景。
两人坐在马匹上,斜阳将两人一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日余晖的橘色铺满了天际,带着缱绻的浪漫。
“池小夏,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在私奔,不过谁也不能将我们捉回去。”橘黄色的温柔染上了木珏的脸颊,向来随性肆意的眼眸似乎也在一瞬间沉静下来,她凝望着池夏,坚定中带着一丝惆怅。
池夏看着木珏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入神。
半晌,木珏闷闷的声音传到了池夏的耳畔,只听她问道:“池夏,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木珏。”池夏坚定的回答顺着微风吹拂进木珏的耳畔,一刹那,木珏再次笑成了一个傻子。
凡尔赛
池夏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同时心里逐渐焦虑起来。
明天就是uriel的生日了,而她身处异国,原本的计划早已打乱。气球、灯条、玫瑰以及蛋糕,这里全都没有,甚至池夏不确定明天uriel是否会出现。但是这样想对木珏又不太公平,池夏终究折服于木珏的热忱,被她的认真所打动心扉。
粗神经的木珏没有察觉到池夏的小心思,还沉浸于白天的浪漫与池夏对她告白的肯定回应里。她恨不得拿个大喇叭昭告天下,池夏和她是双向奔赴,那些想和她抢老婆的宵小之辈通通闪开。
“又在傻乐呵什么。”池夏眼睫弯弯,眯成月牙的形状,撑着脑袋,翘首望着有些憨厚的木珏。
木珏摆摆手,脸上依旧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我好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这样的话,我能待在你身边的时间就长一点。”木珏感叹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有想过以后吗?”池夏放下刀叉,透过昏晕的烛光看向木珏。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躯体里存活多久,虽然最初是以悲剧开始的,或许也会以悲剧收尾。”木珏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她虽然平日里对什么都不管不顾、无畏无惧,但不代表她真的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清楚。沐戚始终是这个躯体的第一继承人,而寄生在这个躯体里的其他人格迟早要被沐戚清除。
沐戚有了想要独占的人。她们虽然性格、思维各有不同,但对于私有领域却有着相同的偏执,当想要的人和事冲撞后,争夺在所难免。
贪念的东西如果不是唯一,她们甚至能够选择毁掉那件东西,达到不被别人占有的目的。但当贪念的东西变成了爱人,病态的手段便只能运用在自己的身上。
木珏和其他人格属于亦敌亦友的关系,她们相熟相知,共生共荣,没有人比她们更了解彼此。木珏心里明白:战争马上打响,至于谁是赢家,一切看命运的安排。
而她的心上人又是否会眷顾她呢?
木珏潇洒地朝池夏笑了笑,端起餐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管她的,享受当下了。
其他勾心斗角的事情就由另外几个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狐狸去斗好了,反正她知道只要自己能苏醒,便一定能看到池夏在自己身边。
“不用操心我们了,那些狐狸自己会安排好。对了,今晚能多用几个姿势吗,我体能很好的。”木珏龇着牙,笑得一脸纯真。
“啐,今晚你睡地板。”池夏翻了个白眼,当没听到木珏的浪言浪语。
“不要啊,良辰美景不及时行乐,也太浪费了!”木珏拉跨着脸,抗议道。
“不许悄悄钻我被窝。”池夏冷酷无情地回应道。
结果到了晚上,说好打地铺的木珏还是钻进了池夏的被窝。
两人静静地看着天窗外的繁星,夜色阑珊,虫鸣鸟啼,别墅并没有特地将所有外界的声音都隔离。这种感觉仿若大地为床,星罗棋布的夜幕为被,切身地融入了大自然之中。
自然而舒适,更何况身边睡着喜欢的人,这种愉悦更甚。
木珏并没有像餐桌上说得那般风流,只是侧着身子将娇软的池夏揽入怀里,额头抵在了池夏的脖颈处,露出一丝娇憨的姿态。
“虽然这个时候问你,很煞风景。但我还是忍不住。”木珏闷闷的声音传来,温热的气息随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间呼出,贴上了池夏的肌肤。
“嗯?”池夏小声疑惑。
“你知道明天是uriel的生日吧。”木珏低垂着眼眸,声音突然低沉起来。
“我知道……”池夏有些意外对方突然提到uriel,而且对方连uriel的生日都知道。
“那她如果明天没有出现,你会遗憾吗?”木珏脑袋往后挪了挪,在黑夜的遮掩下悄悄地瞄向池夏,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带着丝微光。
“……”池夏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感觉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默认。于是木珏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低头,接着手臂挂上池夏的腰肢,贴着腰线紧了紧手,带着丝娇嗔的意味。
“就算是你想见她,我也不会轻易放弃属于自己的机会,让她出来的。”木珏紧紧地闭上眼睛,愤懑道,声音听起来心虚中带着些颤抖。
“谁还没有过生日的时候,她都二十几年没过过生日了,还差这一次吗?”木珏念念有词道,嘴唇渐渐被自己咬红。
“为什么我的生日还要到明年三月份,干脆把生日改到这周,这样你也能给我过生日了。”
“哪有想改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过生日的,一切随缘吧,你也不用想太多。”池夏听着木珏越来越离谱的发言,既好笑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