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怒臣无能,还未能找到贼人,但若是没有记错,距定下的期限还有一天。”
“是吗?我不记得了,”单鹭摆手,“也罢,早一天晚一天又能改变什麽?”
“不过见宁大人这副模样,我真怕等不到明天结束。”
宁携玉苍白一笑。
“不劳挂心。”
单鹭被一张宣纸打得脸朝侧一偏。
“你耍我?”
洛瓶见状上前,被单鹭一个眼神挡下。
他的表情瞧不出怒意,兀自重复着时婉霁的话:“我耍你?”
“我可不是耍你,”他摇头,“我怎麽可能谁都信。”
“大人先前只是试探你们是否可信,这次,处理干净。”洛瓶面色沉静,示意时婉霁伸手。
时婉霁松开握着的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把钥匙。
“瓜纳使团的人数在平京城门时与入宫後不同。”
“宁大人说,入宫时的人数与瓜纳入关时是相同的,可能是入关後有瓜纳人离开了使团队伍。”
“他们推测离队的瓜纳人提前遣入了平京,自导自演了这出刺客戏码。”
时漱雪停顿片刻,继续道:“但目前还没有物证,如果这次单鹭给的是真正的凶器藏匿点,数目对上了,这件事情便好查很多。”
“可若还不是真的呢?”时婉霁拧眉。
时茝摇头:“明天瓜纳的使团就要离开了,这是最後一次机会,若再不是,即使後面我们拿到了真正的信息,单鹭也已经安然离开了。”
“所以……”
“无论如何,去看看。”
天边吐白,卯时。
使团队伍已经在宫中整装,预备离开平京。
殿中灯火通明。
“宁卿昨夜突感风寒,此时重病无法面见二王子。”
单鹭闻言叹道:“那太可惜了,虽然我心中十分不忍,但事关两国关系,宁大人如何劳苦终究是有辱其命,令我失望。”
“宁卿办事不利,朕会罚他,再命他人代理此事,查出个结果来。”
“多谢陛下。”单鹭起身行礼。
卯时,使团离皇城,新上任的卢大人身骑高马,领着浩浩荡荡的使团队伍离开平京。
“上次匆忙,倒没有仔细看看这平京与其他地方有何异。”单鹭一手执缰,一面与洛瓶轻声说着。
“也不过如此,”洛瓶应声,“不良人就差一步,不过等大人一出平京,一切也就结束了。”
“早知道高估他们了,那些东西连销毁都不用,”单鹭惋惜一般地叹气,“真想看看他们发现真相後是什麽模样。”
“吩咐你的事情办了吗?”
“时府通外的消息等我们的队伍一回到瓜纳就会放出来,”洛瓶点头,“不过我不明白,宁庄已经不在了,大人为什麽不留着他们?”
“一群乌合之衆,我们不放出来就便宜了别人。”单鹭回想起时漱雪,不由得摇头。
洛瓶方想回话,远处马蹄声一浪一浪地从前压了过来。
“主街刺杀一案已查明,凶手证实就在使团其中!”
“贼人冒充二王子,命在场不良人即刻将其擒拿,若有反抗,就地处决!”
连努山脉连绵不绝,一峰高过一峰。疆族依山而生,天生有辨别草药的本领。
“你是?”
背着竹筐的少年满载而归,便瞧见屋前站着个穿着怪异的人,不禁警惕。
时漱雪等了许久,见到来人心中霎时安定。
“你是乌托吗?”
“我是……你是谁?”
“有人托我来找你,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