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深和李声声认识的时间不长,两人如今其实连恋爱关系都没有确定,顶多算是普通朋友。
所以争取谈婚论嫁和公开恋爱的权力,都是符小公子一厢情愿。
医院病床旁,符老爷子昏昏沉沉才睡,赵栀握着老爷子的手坐在病床旁,路南在旁边站着。
符钟坐在另一头的凳子上死死盯着他对面的符深。
就因为符深惹的乱子,他会议开了一半,撂下衆董事心急火燎地才赶过来。
酒鲤和符深挨着坐,两人之间隔了一人的距离。
符深脑袋和手掌都被上药包扎了,眉钉刚才直接被打掉了,耳钉却还在。
符钟越盯着他耳朵上那两点反光的东西越生气:“今天晚上,去把你耳朵上那两个洞给缝了!搞音乐没见搞出什麽名堂,身上洞倒打的不少。”
“你又不关注音乐娱乐。”符深撅着脸反驳,“我们乐队上回在好音乐上拿了第一名你怎麽不提。耳洞我不会消!”
“……钟叔,”酒鲤努力打着圆场,“我们两个其实是为了让符爷爷不要太担心……”
“知道你们是好意,”符钟没耐心地打断酒鲤,“但小鲤,你也是,他交女朋友你也帮他隐瞒,你们二人的婚事我和你路姨都很担心……还有你符爷爷,你爸你妈,这小子整天搞外遇,大家都对你们俩结婚这事很操心……婚姻不是过家家,不是一群小孩子凑一块儿讨论谁当爸爸谁当妈妈的游戏,你们俩是假心假意闹着玩,大家却都是真心实意操着心……”
酒鲤低下头,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钟叔,我错了。”
符钟摆了摆手:“知道错误了就好。”
两道眉毛间却仍是深深的三道褶子。
符叙和酒桑桑坐在另一边。
病房不是很大,酒桑桑挪不开地,偷偷拿眼瞄一尺之外的符叙。
老爷子已睡下,病房中衆人此时都轻声细语的,赵栀和路南在聊天,符钟在训斥符深和酒鲤。
这些都和符叙没有太大关系。
符叙看了眼窗外,又回过眼来,酒桑桑摸不清他是在看她姐还是在看符深。
“……好,好,一个个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你是想自由恋爱,你呢?”符钟看向酒鲤。
酒鲤连忙摇头:“钟叔我没什麽想法。”
符钟擡眼往符叙的方向瞧:“你呢?”
按理说符叙也二十二了,早到谈恋爱的年纪,但从没从他的嘴里听到过哪家女孩的名字。
这有点不正常,但放在符叙身上,却诡异地显得格外正常。
一屋子人,路南丶赵栀丶酒桑桑丶符钟丶符深的目光于是齐聚向符叙。
酒鲤自觉心虚,心里打着鼓,垂着脑袋没敢看他。
符叙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对符叙敏感的原因,酒鲤立刻察觉到她头顶的目光。
“我才表白被拒绝,”符叙说,“但我打算重新追求她。哥我在法律规范下追人,保证不违法乱纪。”
符钟吁口气。
“……”
酒桑桑背过身,噼里啪啦地给酒鲤发微信:【开眼啊开眼啊,原来小叔不是高冷,是傲娇舔狗!】
酒鲤:“……”
酒桑桑继续发:【原来小叔会追人啊,这新闻也太爆炸了,我一直以为他是性冷淡!】
酒鲤手机响个不停,不耐烦朝酒桑桑瞥眼:“酒桑桑,你最近是不是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