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桑桑站在酒鲤身後,拉酒鲤裙子,连连咋舌:“姐,我终于知道你看上符深哪点了,这是我认识他这麽久以来他最牛逼的一回。”
符叙头稍向侧边撇去。
酒桑桑快速闭嘴,远离,一套动作丝滑麻溜如乘神舟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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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深前几天和前女友分手,去酒吧借酒消愁,却露水逢源认识了个姑娘。
不过他不是在酒吧认识的姑娘,是在酒吧旁边一个很小的花店里。
那天路过,他本来没注意到花店里的人。
但有客人进店买花,挑好了,喊老板喊了半天却没见人应,便骂起人来:“把店开着有生意不做,有病啊!”
符深好事,且刚舔狗似的跑去给女友送花,却被告知人家攀了更高的枝,早有了新欢,他被甩了,于是现在很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他停下来,探过脑袋,越看那个骂人的小黄毛越不顺眼,正要过去动手,看到店里边在插花的姑娘。
她穿着碎花吊带裙,裙袂随风轻曳,肤色在日光下白得几乎透亮。
天然卷长发密而多,被拧成鼓囊囊的一个法式发包,用一只深海色蝴蝶发饰牢牢固定。
符深再往下瞧,看到她足下的塑料凉鞋,款式老旧过时。
和当时他在路边摊大爷那给酒鲤淘的那款奇丑凉鞋媲美,但穿在她脚上,却平添一分仙气。
人类是种很神奇的动物,有人一见如故,有人日久生情,符深属于前者。
他这人有点臭美,有点爱装逼耍帅,有点直男,交女朋友有独属他自己的直男审美。
人生座右铭“音乐和舔狗”,音乐是梦想,舔狗是生活。
常认为对女朋友好就是不遗馀力满足女朋友的一切要求。
依酒鲤的话就是还没有完成社会化的幼稚鬼。
“你这人怎麽回事?没见人家正插花呢?你买花就买花,骂那麽难听。”符深走近,说道。
小黄毛回眼瞪他:“你他妈谁……”
花店的姑娘终于忙完了手头的活,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符深掰过小黄毛的身子:“谁谁谁……哎人来了,你到底买不买?”
说着他敛起不耐烦的表情,朝姑娘灿然一笑,露出标志小虎牙。
姑娘指了指她的耳朵,摇了摇手,打着抱歉的手势,看到小黄毛手里的玫瑰花,说:“这束花九十九块钱,先生二维码在那边。”
符深发现她声音也很好听,很温和的嗓音,不紧不慢,和她月牙似的眼一样,让人感到很舒服。
明明他喜欢长相精致的小白花,明明她某些地方很不符合他的眼缘,但他就是很想靠近她。
小黄毛骂骂咧咧地扫二维码付款,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符深在手机上打字:“这花店是你一个人经营的?你怎麽没有戴助听器?”
姑娘凑近看完,回他:“我可没有那麽大本事,和朋友合夥的,她最近家里有事。助听器早上坏了,还在店里修,晚上才能好。”
符深挑了一束水仙百合,付款之後,又和姑娘聊了很久,凭借他的死皮赖脸成功拿到姑娘的名片和私人微信。
他没有去酒吧,回去的路上微信搜索手机号,弹出一个微信。
——爱花的姑娘,备注:李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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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好一顿打,符深在大厅地板上跪了将近一下午。
等下午,老爷子气的胸闷被拉到医院检查去,他才被杨叔搀扶起身,简直两股战战,差点踉跄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