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猫
司云苑瞥过眼,一脸“你到底在鬼想什麽”的表情:“不是你还能有谁?”
难不成让酒桑桑那一见着符叙就差把脑袋整个缩进脖子里的去?
“哦。”
酒鲤默默喝了口水。
酒桑桑则一脸幸灾乐祸。
符叙扬了扬眉。他吃饭时脸才显出些慵懒柔和来,眼睛微微眯了眯,倒将原本偏冷冽的长相压下,眸子狭长似只狡猾的狐狸一样看向酒鲤,道:“车开到半路爆胎了,我给秘书打电话处理,走过来的。”
“……”
等等。
那言外之意莫不是……他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十分凄惨,所以最起码,酒鲤得把他送到附近车站啊。
但酒鲤总也不可能真开车只送他到附近的车站,开车了的话起码得送到家。
这老狐狸。
啊呸!
酒鲤唾弃了符某人十秒钟。
司云苑还在那不停地嘘寒问暖着。
“……怎麽,怎麽突然就出这事了?那小叙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云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那是什麽牌子的车呀,怎麽说爆胎就给爆胎了……喏,小叙你多吃点肉,压压惊,你还要米饭不?排骨锅里还有,姨给你盛去。”
“……”
*
盛夏,傍晚。气温终于降下来,硬化路面的热气蒸上来,却依旧炙烤着人的皮肤。
房子外面专门建了几米的缓冲绿化,酒鲤打开门,太阳的馀晖乍然泻下,她还是下意识擡手去挡。
暖烘烘的,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麽炽热。
“姐,那个,你……”
酒桑桑说话说半截,想瞟一眼符叙给她姐示意一下,让酒鲤不要稀里糊涂就被别人给拐走了,可眼睛瞟到一半,符叙的脸转过来,她就瞬间又怂得不行,到底没敢。
酒鲤给她个眼神:有屁快放。
酒桑桑:“反正……算了。”
酒鲤:“……”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酒鲤实在无语。
从玄关处的柜子上拿下车库钥匙,她擡头,符叙已出了门,眉眼轮廓笼在暖洋洋的光晕里。
他本应是看着酒鲤的,却在酒鲤擡头时下意识微垂了眼睫,于是酒鲤目光瞧过去,便好像看到一只在太阳下沉前昏睡的猫。
慵懒的,柔软的,有点……可爱。
酒桑桑已经回了屋,司云苑还在厨房里忙活,没了旁人,符叙便开口道:“不送也行,这走两步就到公路口了,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就行。你在附近随便走走,等会再回去,我不给云姨告状。”
主要是他感觉酒鲤今天精气神不好的样子。
工作不顺?
昨天熬夜了?
还是……感情不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