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记不住,成天馋我身子是吧?”
舒怀瑾有自己的理由,理所当然地回:“秀色可餐。”
现在她这胆肥的态度,纯粹是他纵容着宠出来的。能怎麽办,只能心甘情愿地受着。总归上不了天,当然,她要上天入地也没关系,踩在他肩上,怎麽折腾都不要紧。
只要他拖得住。
贺问洲虚扶着她的腰,冷峻的脸上隐约浮出笑意,“看来以後谈正事的时候,我不能穿上衣。”
他话音未落,舒怀瑾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胸膛,左捏右摸地,为这手感而感慨。她颇为认同地点头,“你要懂得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
“好。”贺问洲笑了笑,自嘲道:“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只要我们家小瑾喜欢,没什麽好丢人的。”
舒怀瑾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眼眸弯成月牙,催着他说枯燥的正事。
私人海岛转赠不像高珠丶宝石项链那样方便,需要先签订赠予合同,再共同向海岛的属地国提出不动産转移登记申请。为了避免将来海岛运营的收益出现纠纷,还需要回国内办理公证手续,确保万无一失。
“正好你下周有时间,和白霄去一趟公证机构,资料我和宴清核对好了,递过去两天内可以审核完。”
“需要你本人去。”
既然是他和舒宴清商量好的,舒怀瑾对此没做太大抗拒,否则会显得又当又立。她哥总觉得跟大十一岁的人谈恋爱,是她吃亏更多,因此总想着帮她争取权益,物质上的也好,资源上的也好,通通全盘接受。
他们俩之间达成了某种隐秘的默契,舒怀瑾从未过问。
不过贺问洲最近送给她的东西的确过于密集了。
先是两对高珠,几套蓝宝石项链,再是一套房産,现在又急着将海岛转赠给她。舒怀瑾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担心他是不是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分别打算。
她说不上那是什麽样的感受,像是提前预知了电影後续的结局,看到主角欲言又止时,心脏会被沉甸甸的石头压住。
“等开学再说吧,反正这种事没什麽好着急的,我还想趁着暑假有时间和你多黏一会。”
贺问洲沉沉注视着她,低哄:“夜长梦多,日子越往後拖,我越无法保证能有时间陪你。”
舒怀瑾心情跌落谷底,“你不是说自己有能力处理好一切吗?怎麽现在又说不确定。”
“只是有可能。”
“为什麽要假设这种可能?”舒怀瑾定定地望进他的眸子里,势要读懂她看不懂的复杂,万籁俱静之时,她鼻尖发酸,“贺问洲,你是不是在给我做脱敏测试,现在是未必有时间,後面则是让我适应没有你的日子,再後面——”
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舒怀瑾喉间莫名涌出涩意,再说不下去。
她一直在关注着网上的消息,大致锁定了几个关键人物。目前几位最有希望竞选成功的候选人在进行游说演讲,用各种慷慨激昂的言辞拉选票,其中一位的支持率远超另外几位,迎来了各种媒体和团队的采访。
正所谓物极必反,张扬高调犀利言辞为他获得了普通民衆的支持,也招来了敌对方的憎恶。
据新资讯透露,Sanders目前已被HSI(国土安全部移民与海关执法局)和国际刑警拘留,为了辟谣,Sanders次日便出现在当地体育馆举行给捐赠仪式,优雅温和的面孔几乎贴紧镜头,回应道:“这是彻头彻尾的诋毁。他们(敌对党派)如此激进地垄断话语权,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压缩平民的生存空间。从发家至今,我每年都要花费数千万美金来维系和平,试问他们中的哪一位能做到?”
尽管视频在Twitter和TikTokr上爆火,Sanders旗下集团高层被约谈的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不少政治军事类的专家表示,目前可能还在调查,没有具体的证据,存在保释可能。
至于真相如何,则是资本与资本之间的较量。
世界的割裂之处在此体现得淋漓尽致。
舒怀瑾眼眶红红的,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贺问洲看着她眼里的破碎光芒,自己倒像是淋了场雨,狼狈不堪。他擡手抚上她的脸颊,给她以巍然不动的安定,失笑:“叫你少上点网你不听,脑袋瓜里整天装的是什麽?”
他耐着性子一点点抚平她不安的褶皱,低声哄:“退一万步讲,即便有人陷害,也不过是伤及些皮毛而已,动不了根基。只是近墨者黑,需要花些精力澄清罢了。”
“至于你说的,让你适应我不在的日子,纯粹是他妈的子虚乌有。”
“我们恋爱谈得好好的,你没有遇到更适合的人,我也没变心,谈什麽分别?”
他眼里酝着细腻的温柔,水流一般将舒怀瑾罩住,温热地漫过她潮湿的长睫。
舒怀瑾挽住他的手,“不准提分手。”
贺问洲眸光柔和,“我觉得我应该比你更需要这个保证。”
她吸了吸鼻子,腔调低低的:“我保证不向你提分手。”
须臾的沉默过後,她看到贺问洲原本漆暗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他仍然克制着,未有更深的工作,眼神却热的好好似能将她吞噬。
这一次,汹涌的吻落下时,她没有躲。贺问洲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要强势地同她融为一体。
他的声音有些哑,语气像是要镌入灵魂深处。
“小瑾,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