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走,“我不信。你哪有那麽好心,已读不回的时候还少了吗?”
“以後不会。”贺问洲淡淡道,“前提是你别搞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舒怀瑾眼睫轻颤,“什麽幺蛾子?”
贺问洲:“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麽知道你心里的东西和我脑子里的猜测是不是一样。”
“别说得那麽恶心。小姑娘家家的,说什麽蛔虫。”饶是贺问洲颇有耐心,还是忍不住敛眉,将那杯冰奶茶放得更远,“身体这麽差还喝冰的,活该你痛经。”
“蛔虫怎麽就不能说了?这是句俗语,既要阳春白雪,又能下里巴人,才能做到雅俗共赏,你不懂就不要乱教,贺叔叔。”她拉长了尾音,一口气说到这里,缓了声,揪着他後面半句追问,“而且你怎麽知道我痛经?”
她记得她应该没有给他讲过吧。更何况痛经不是每个月都有。
贺问洲幽沉的瞳眸好似黑曜石一般,移开视线,“你哥说的。”
“我靠!”舒怀瑾为自己愤愤不平,“舒宴清怎麽什麽都跟你说,少女好歹需要一点隐私,以後我在你面前岂不是跟只穿了条裤衩一样。”
这是真把他当成她爹了,说话口无遮拦的。
贺问洲竭力忽视她无心描述的场景,咽了下嗓维持镇定,“专心看你的电影。”
热奶茶配上电影,让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提前预知了结局走向,舒怀瑾坐不下去,低头给贺问洲发消息。
[还是很想和你接吻怎麽办?]
配了个谄媚的柴犬经典表情包。
贺问洲扫了眼手机屏幕,沉默片刻,将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姑娘的脸蛋往荧幕前掰正。
就在舒怀瑾以为他又要严肃警告自己时,耳廓蓦然浮上一片潮湿的雾气。
贺问洲的手掌贴住她的脸,喑哑的嗓音冷静无比,“再骚扰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怕她继续调皮作乱,贺问洲幽暗的视线微垂,牙齿在她耳廓若有似无地咬了下。力道不大,异样的酥麻电流自耳尖一路窜至她胸口,将舒怀瑾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浇灭,软成了一团谁。
精赤的胸膛隔着工整妥帖的西服抵住她的肩,舒怀瑾像是骤然被定住身,动弹不得。
原来她的力量在成年男人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她坏心思作祟,不依不挠地撒娇,“但我只想要接吻……”
“一定要?”贺问洲同她对视,修长的手指难以克制地在她细腻的下巴上摩挲。
绸缎似的,滑得不可思议。
舒怀瑾点点头。
他肯定不会让她如愿。
贺问洲没有正面回答,“电影还看吗?”
舒怀瑾不明所以,思绪完全被他牵着走,诚恳道:“可以不看……”
还没反应过来,身侧的男人将她的手掌包裹在掌心,牵着她一路往外走。影院丶购物中心在视野里不断倒退,他的掌心宽厚而干燥,天生宽大的骨节刚好能将她完全罩住,不留丝毫空隙。
停在地下车库里的车内光线昏暗,舒怀瑾鼻息里弥漫着来自于他身上的素雅香气。
近在咫尺的俊颜蓦然迫近。
“问你几个问题,想好了再认真回答。”
他周身侵略气势稠浓,舒怀瑾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压迫力,木讷点头。
“第一个,真的喜欢接吻?”
贺问洲省略了‘和我’两个字,漆黑的目光锁住她,等待着答案。
“喜欢。”
没有给她留任何思考的空间,贺问洲紧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我要是不满足你,你会找别人试?”
“大概……”
和章鱼刺身舌吻也勉强算吧……
“好。”贺问洲中止了提问,温和的面孔沉得骇人,“我知道了。”
他扣住舒怀瑾的後脑勺,压着她不断靠近。
直到精准无误地贴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