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懵了,心脏在他的注视下收得更紧。贺问洲冷沉着脸扫向她,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影院里到处都是监控,怎麽亲?你就不能稍微安分几分钟麽。”
臀下的凶兽异常明显,比他还要凶神恶煞,她顿时不敢再胡乱动作。
他的怀抱好烫,舒怀瑾浑身热得发燥,脊背泛出了层层香汗。
“又没影响别人。”她颤着嗓,声音逐渐弱不可闻,“而且我就只亲一下。”
“感情约我看电影是个幌子,只想把我骗出来接吻是吧?”
她不自觉垂下眼,难得乖糯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鈎,怎麽能说骗?”
“接吻顶多属于附赠品。”
自从某人的心思暴露後,三句话离不开接吻。
贺问洲用力地握紧她的腰肢,眼底涌动着隐忍,没好气道:“接吻有这麽舒服?怎麽还上了瘾?”
“特别舒服。”
舒怀瑾在他泛着危险气息的凝视下止了声,“反正就是亲上瘾了,你不亲就算了,我还有别的选项。”
据说吃章鱼刺身时,它会在唇腔里扭动,和舌吻的感觉很像。她胆子小,没尝试过。正好提前感受下舌吻到底是什麽滋味。
贺问洲显然误会了她的另一个选项。
喉咙里溢出一丝冷笑,无情地斩断了她还未落实的幻想,“有这个想法可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实施。”
到底是没出社会的小姑娘,言语之中委婉地留了一丝情面,没有说得太绝,以免自己骨子里的独断和狠厉吓到她。镜片之下的眸光愈发锐利。
跟别人试?想都别想。
毕竟是公共场合,舒怀瑾总觉得有人在偷看自己,没了同他拉扯的心思,“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拿奶茶,让外卖员等久了不太好。”
被倒打一耙的贺问洲心浮气躁地揉了揉太阳xue。
他也需要点时间来平息。
“去吧。”
好不容易从他身上起来,舒怀瑾逃窜一般远离了危险源。
喻尧在检票口的位置等了许久。
他一身西装革履,发型格外舒整,千里迢迢送奶茶,怎麽看都是大材小用。
“喻特助,你怎麽亲自来送东西啊?”舒怀瑾笑着同他打招呼,“刚才贺问洲让我来取,我还以为是外卖呢。”
舒怀瑾没什麽大小姐脾气,待人接物从容大方,要不是见识过自家老板为她一再破戒,喻尧大概真的会以为老板只把她邻家妹妹照顾。
他挽唇,礼貌道:“贺总手机上没有外卖软件,他平时工作忙,一日三餐都由厨师团队安排,所以不是很懂这些。”
“怪不得他身上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整天冷冰冰的。”
喻尧失笑,同她透露,“贺总性子冷淡,娱乐方式也少,是个远近闻名的工作狂。”
“打工人最怕工作狂老板了,他是不是经常压榨你们?”
“还好。”喻尧说,“贺总对员工很大方。能者多劳,劳者多薪。”
深居高位之人,必然有自己一套笼络人心的手段。舒宴清的手段就是凡事自己亲力亲为,把控每一个环节,帮底下的员工分担了不少决策和实际工作。虽然没几个肯为他卖命的人,但整个公司依旧欣欣向荣。
和喻尧聊了几句,舒怀瑾回到座位拆奶茶吸管时,贺问洲侧目在腕表上的分针上落定。
“怎麽拿个奶茶去了十多分钟?”
喻尧在微信上同他大致汇报了和舒怀瑾的聊天内容。聊一两句就算了,她跟别人居然都能说这麽多话。
舒怀瑾将吸管插进两杯奶茶中,“送东西的是你助理,又不是陌生人。老祖宗讲究人情世故,我总要维系一下咯。”
“喻尧用得着维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贺问洲语气不爽,像是在拈酸吃醋。
而且还是毫不相干的醋,什麽醋坛子这麽能装。
她将热的那杯递过去,“当然需要。万一以後你莫名其妙发疯不理我,我还得从他那儿打探你的消息呢。”
“这叫提前预埋人脉关系网。”
贺问洲没有喝奶茶的习惯,指尖触碰到她放进杯托里的奶茶,一派温热。舒怀瑾吸了一大口,粉扑扑的腮帮子嚼啊嚼,眼尾微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他不动声色躲过她手里那杯放到远处,“没必要。以後想知道什麽直接来问我。”
周边联名款奶茶的杯套上挂了个迷你玩偶,贺问洲顺势摘下来放在掌心中漫不经心地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