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利手心都是汗:“不会是被井塌掩了吧?他走前面、我们后脚跟着,不可能没听见声!”
乔伊看着通道尽头的那面墙,那面本该是实墙的地方——在矿灯照过的一瞬间,影子模糊了一下。
风吹过,铁架出一声极轻的“嗡”响,像是某种感应的低频共鸣。
不是幻觉,像是某个“通道口”刚刚闭合。
马星遥消失的瞬间,生得极为微妙。大家正聚精会神地讨论着那段历史,气氛在逐渐紧张中慢慢攀升,而马星遥,却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消失了。他本应站在队伍的最后,和其他队友一起沿着废旧铁轨继续向下走,面对未知的三号井。但他突然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眼睛扫过周围的一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然而他的步伐却越来越轻,不一声地偏离了队伍的中心。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每个人都在忙着调整装备,讨论着接下来的任务,意识并没有集中过来。马星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某个转角处,他的消失仿佛被空气轻轻吞噬,融入了这个阴沉的地下空间。
大家开始四下张望,彼此的目光交错,仿佛心中都隐隐升起了恐惧的种子。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马星遥真的有什么事,那么接下来他们面临的,将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调查任务。
而他们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早已卷入了这场无法回头的冒险之中。
马星遥的消失像一滴水渗入海绵——无声无息,却在事后让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潮湿。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六人围读墙上的刻痕时,马星遥站在队伍最外侧。矿灯扫过那句“无声之底,有血之声“,马星遥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地质锤。锤头沾着的暗红色碎屑,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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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他的影子在矿灯照射下,比其他人淡了三分。也没人听见,当张芳翻译那句日文时,马星遥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瞬——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掐住了喉咙。他的嘴唇蠕动,无声地重复着“血的呼喊“,右手却悄悄按向身后锈蚀的钢梁。
钢梁上,一道本不该存在的裂缝悄然张开。裂缝内壁光滑如镜,映出马星遥骤然收缩的瞳孔。他的倒影在镜面里诡异地笑着,举起地质锤做了个“嘘“的手势。现实中的马星遥猛地后退半步,靴底碾碎了一块煤渣。
“咔。“这声响本该被听见,但恰巧刘小利正用镐头敲击墙面:“你们看这个刻痕是不是——“
敲击声盖过了碎裂声。
当马星遥的左手被裂缝“吞“进一半时,乔磊正在解说日军暴行。王昭的啜泣、陈树粗重的喘息、张芳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一层厚厚的毛毯,裹住了正在生的异常。
只有乔伊若有所觉地回头。她看见马星遥的侧脸——他的颧骨在矿灯下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像正在溶解的蜡像。可当她眨眼的瞬间,这幻觉消失了。马星遥对她笑了笑,竖起三根手指(他们的安全暗号),然后悄然后退一步,彻底隐入黑暗。
然后,王昭突然尖叫:“马星遥呢?!“
六盏头灯疯狂扫射,光柱交错如牢笼。陈树蹲下检查脚印时,现马星遥的靴印在某个点突然转向墙壁——就像他主动走进了钢铁之中。更可怕的是,那些脚印前半段清晰,后半段却渐渐变浅,最终消失,仿佛他的人正在一点点“淡出“这个世界。
“他不可能自己走掉“陈树的声音颤,“除非“
“除非什么?“张芳厉声问。
陈树咽了口唾沫:“除非这井会吃人。“
乔伊突然举起吊坠——它正出幽蓝的冷光,像在呼应什么。她想起马星遥消失前那个笑,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嘴角弧度与墙上日文标语里的“罚“字一模一样。
王昭的对讲机突然爆出杂音,某个频道里传来微弱的敲击声。三短三长三短——马星遥知道摩斯密码,但这是矿井坍塌求救信号。
而他们都知道,此刻的矿井根本没有塌方
此刻,谁都没再开玩笑,谁都不再随意放松。他们七人,变成六个。乔磊一再强调:“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掉队。后一个人必须盯住前一个人的后背。”
他们以等距前进。每一盏头灯间隔不过一米半,像连在时间缝隙上的一串呼吸灯。
通道越来越低,六人都开始不得不半弯着腰行走。
空气仿佛比刚才更冷了一层,手电光扫过井壁,反射出水光粼粼的结露。
乔伊走在最前,手里拎着电台,另一只手握着矿灯,步子极稳。她没说话,但整个小队的节奏明显随着她调。
张芳走在她身侧,眉头紧锁,一直在观察地形与氧压读数。
通道尽头,地势忽然向下倾斜,雾气越浓重。手电的光束透不过前方的湿气层,反而反射出一种黯淡的、毫无热度的白。
再往前走五米,路,竟突然一分为二。
一左一右。
左边墙面干燥,电缆线断裂处呈炭化痕迹,像曾有短路。贴着一张几乎被氧化风干的警示布标:“试点作业区?立入禁止”。
右边通道却显得“更活”——有更浓的脚印痕迹,地上还残留一段鞋底拉痕,轨道边缘有轻微滑擦。
陈树仔细观察:“这是不是马星遥的?”
众人停在原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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