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青春,在这个夜里亮着,像未落的烟花。
清晨六点,窗外大雪初霁,阳光透过冰冷的空气斜照进窗台。
乔伊捧着那份从沈飞处收到的“Ω项目失败档案”,坐在书桌前,一页页地翻阅。
纸张是黄的,字迹是手写与打印混排的老式公文格式,封皮的下角印着红印字母:“tialg级”。
她翻到中段,看到那一页泛黄的打印件:
Ω实验原理核心摘要(内部研究草稿)
宇宙本质是一场“无限双缝干涉实验”。
每一个生命体、事件、选择,本质上是一种“叠加态”。
人类的自由意志,不过是“观察者效应”中的一种微扰。
·Ω试图构建一台“干涉场稳定系统”,让叠加态在宏观层面“共现”——从而引导“现实变轨”。
而红笔圈住的一段——乔伊看到时,手微微一抖:
“年月日”为选定的“宇宙干涉窗口日”,即宏观时间坐标最大松动点。
但由于年月日“预启动”失败,Ω系统进入‘非闭合循环状态’——造成‘’在某些被干涉个体中形成‘时间折回’现象。
她喃喃自语,嘴唇轻动:“所以……我们这些人,都是‘折回’的样本?”
她快翻页,找到了沈飞批注页。
一行墨笔字写着:“目前判断:实验未真正终止,而是因失败进入‘不完全启动状态’——相关变量个体将不断经历‘未完成的未来’。”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所有人的面孔。
乔伊自己——来自o,却无法回去。系统给出的答案是:必须等Ω完成“稳定状态反馈”,她才能“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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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点说就是:她不是来“穿越”的,她是来“完成一次物理闭环”的。
马星遥——
他看到的未来,是自己五十年后孤独地生活在火星科研站。
那不是预言,是干涉系统中“脱离地球轨道”的替代命运。
系统里写得清楚:
“如Ω未完成,马星遥将持续接受非地球同步轨命运配置。”
陈树——
他的父亲陈正在年矿难后“失踪”,但他却在井下看到父亲仍存在于某种“另一种状态”。
因为系统中存在这样一段描述:
“部分参与者因Ω未完成,处于非线性生命分布状态。身份、家庭结构、记忆重构皆可能错位。”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纸边,眼神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清明。
“所以……那个日期——年月日,才是真正的一切。”
她终于明白:这个项目根本不是一场“物理实验”那么简单。
它是一次对“时间权”的争夺,是人类第一次,试图通过技术改变宇宙的叠加态选择路径。
那一天,如果成功:她会在o回到原有人生轨迹,成为那个“博士”;
马星遥不会“被安排”在另一个星球作为“稳定观察体”;
陈树的父亲,也会重新回到他和母亲的现实,而不是那个“被替换过的陈正”;
而他们的现在,就不是这场支离破碎的“重演剧场”。
她轻轻合上档案,闭上眼。
窗外烟花最后一串响起,阳光洒进她睫毛的阴影里。
她睁开眼,喃喃道:“我们不是在走向未来,
我们是被卡在了未完成的过去。”
“这一次,不为科学,不为升学,
只为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站起身,拨通了陈树的电话。
那是行动正式开始的第一通呼叫。
窗外阳光穿过老式百叶窗,洒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这个角落,年久失修,连风都不太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