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眼神温柔下来。
“当然记得。来顺饭店,靠窗那张桌子,吊扇吱吱响,墙上还贴着褪色的‘讲文明树新风’标语。”
我笑了:“那晚你哥和陈树其实都怪怪的吧?”
乔伊眨了一下眼睛:“你也现了?”
我说:“不止我。你不是也感觉到了?”
她点点头,然后说出一句话:
“其实……他们那时都在调查Ω-实验的事情,而我那时候完全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轻轻碰了碰脖子上的吊坠,那枚在很多段故事中微微亮的项链,如今依然挂在她脖子上。
“那个吊坠,后来我们才知道,它在‘实验残响’的范围内会震动。也就是说——只要周围出现过Ω实验相关的人员、设备或数据波动,它就会感应。”
“所以,那晚吃饭时,它微微热,其实……乔磊和陈树都刚好靠近了这个‘频率’。”
我一怔:“那你什么时候才搞明白它的?”
乔伊看着手中的茶杯,语气有些出神:
“是我读博的第一天。导师把这枚吊坠放在我面前,说——‘你得学会读取这个’。”
“我们做了一系列检测,想找出吊坠的成分。可直到今天,o年了,我们依旧无法确定它的组成元素。”
“它不属于地球已知元素表。用常规仪器扫描,它的原子轨迹不稳定,像是不断在‘微修复’。”
我惊讶:“微修复?”
她点头,眼神带点科学家特有的清明:
“Ω装置的核心特征其实不是跨时空传输,而是稳定穿越后产生的‘误差修复能力’。”
“比如当年石尽在启动Ω时,把‘执行频段’从输错成了。”
“系统没有直接报错,而是……不断提示纠偏。”
“这个吊坠,就是系统送给‘偏差变量’的补偿装置。”
我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你当年其实是被误拽进去的?”
乔伊点头,却笑着说:“误拽进去,但也不是偶然。因为系统现了我有‘可修复性’。”
我皱眉:“那……石尽呢?他搞错了启动码,那人后来去哪了?”
她扬起眉毛,似笑非笑地说:
“嘿,那家伙——因为操作失误,被系统从‘执行者’降级成a级观测员。”
我惊讶:“降级观测员?所以他还在?”
“当然。”她抿一口茶,语气有点像在讲别人家的八卦,“他现在挂在‘Ω观测局’,职位名叫:‘非干预型临界观察人’。”
“也就是说——他能看见我们所有人,知道我们做的每一个选择,但基本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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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干预?”我重复。
乔伊点点头,表情认真:
“他只能记录,不能出声。系统惩罚机制里最重的一条,就是:知全局、无话语权。”
“有时候我也觉得,这对石尽来说比调职还残酷。”
“一个习惯‘推动剧情’的人,突然变成‘只许旁观’,你说多憋屈。”
我忍不住笑:“那他现在在看我们对话?”
“说不定。”乔伊眨了下眼,“不过他如果听见你说‘青春小说不该讲哲理’那句,估计气得又要申请调频权限了。”
我看着她笑着说话的样子,忽然心头一热。
吊坠微光闪动的那些年,她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却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在不同频率间,接收、翻译、适应,直到回归。
那不是系统安排的“功能执行”。
那是一个人,在没有说明书的前提下,自我修复了整段青春路径。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
“那……陈正去哪儿了?陈树,后来找到他了吗?”
乔伊听见这个问题,眼神一下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