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感知穿越。
穿越的是某种“我们还没说出口”的联系,是某种“你在,我就安心”的确认。
而这些感受,是所有设备都捕捉不到的微光。
她抬头看了看乔磊,他正在给她倒水,神情专注,像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乔伊忽然觉得,这顿饭好像吃得很慢。
可这一刻,她并不急着结束。
【关于归属】
有些归属,不是靠对话确认的。
它藏在眼神里,在一些本能的动作里,也可能埋在那些从未说出口、却从不曾忘记的细节里。
乔伊坐在饭店昏黄的灯光下,悄悄按住胸前的吊坠。
那团温热贴在掌心里,就像一颗小小的心脏,不受时间限制地跳动着。
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个瞬间热起来。
可能是乔磊看她时那种不动声色的关心,也可能是那句“她小时候就这样”——
像一张泛旧的照片突然晃了一下,清晰到让人鼻酸。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吃饭、夹菜,偶尔停顿时看她一眼,眼神不带打量,只有确认。
那种感觉,就像她小时候摔倒时,他从背后扶她起身的动作——稳、重、不解释。
窗外天色慢慢暗下来,厨房传来菜香,音响里响起《缘尽缘灭缘浓缘淡》,旋律缓慢地在饭店的墙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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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意识到:
记忆不是需要安放的东西。它一直在,只是等你某天转身,再次对上它的眼睛。
并不是所有“归属”都能归类为系统、身份或关系。
有的,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悄悄递给你的。
饭店挂钟敲了七下。
乔磊起身结账,背影在光里显得更挺,像矿井深处撑着一段历史的柱子。
乔伊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在井下,最可怕的不是黑,而是忘了光在哪儿。”
出饭店时,夜风有点冷。
他把一小包甘草杏塞进她书包,动作不重,却像在补什么旧账:“下周我可能要去省城。”
语气轻得像说明天要下雨。
乔伊看见,他左手在摩挲右手腕——那道不太起眼的旧疤,是矿难留下的。
他们走出店门,街道上光线稀疏。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拉长、晃动、最后重合。
没有多说话,却比什么都稳当。
“快回宿舍吧。要回家的话,提前说一声。”
乔磊走进巷子,背影被路灯切成两段,最后消失在橘色街灯的尽头。
乔伊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包甘草杏,听着包装袋出轻微的“咔哒”声。
那声音像没签字的承诺,但她知道,那就是承诺。
【与此同时·实验楼的夜】
另一边,教学楼后的那栋废弃实验楼。
陈树还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一盏台灯照着桌面,光圈小,但刚好笼住一堆焊丝、笔记本和一台老式无线电接收器。
他坐得很近,整个人蜷在实验桌前。
旁边放着三本笔记:
一蓝一红一黑。
蓝本记录日常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