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高中教材会出现的内容。甚至连大学本科都不会主动教授。
他本来想继续走,但脚却不自觉慢了一秒。
那天晚上,他翻了整整三本旧学术期刊,才确认那张图——是某个未公开实验的模拟设想草图,曾出现在一篇被封存的“潜在实验模型预测论文”里。
那篇论文,是匿名投稿,署名只有一个代号:“x”。
他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巧合。
但从那天开始,他的耳机里,不再只播纪录片。他开始悄悄地——听她的声音。
她回答问题很少,但一旦开口,语稳定,词汇量大,几乎没有“额”、“那个”这种填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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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说话方式,是那种——思维经过层层滤镜之后的直出反馈。就像科研答辩,而不是“举手回答”。
那种稳重、清晰、不属于校园氛围的干净。
让他觉得——这个人不是“在上课”,而是在“参与一个系统性实验”。
而她本人的存在,像一道异常信号。
【靠近·是本能,不是冲动】
“你想调查她?”陈树某天问他。
“不是。”马星遥没有犹豫,“我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从我不知道的系统里出来的。”
“你听起来像个程序员。”
“我只是在做参数匹配。”
“参数?”
“频率、语言模型、行动路径、视觉反馈反应率。”
“你是在谈恋爱还是建模?”
马星遥没说话。
可他知道,这不是恋爱。也不是数据痴迷。这是……一种靠近感。
不是青春期的荷尔蒙悸动,而是——当他身处浩瀚数据的汪洋之中,突然接收到一段被加密却极度清晰的信号。
你不知道它从哪儿来,不知道它要往哪儿去。
但你知道,它和你用的是同一组编码。
【对视·错误即答案】
后来有一节物理课。
老师写了道题,没人做出。他做完转头一瞥,现乔伊的草稿纸上,也列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解法。
步骤不同,但结论一致。公式简洁,推演缜密,完全不是“猜”的风格。
更惊人的是——她现了题设中的“单位错误”。
马星遥忽然笑了。
因为那错误他也看出来了,但没打算说。他以为,全班没人注意到。可她,也注意到了。
她那一刻,侧头看向他,嘴角一抿,没说话,只是在他眼中留下一个微小的、极其淡定的“确认”眼神。
那种对视,就像两台旧收音机,在满是噪声的频道里,突然对频。
马星遥心脏“咯噔”一声。
他忽然明白——他想靠近她,不是因为“她不一样”,而是因为:
她跟他是“同一类人”。
他们不是在同一个教室学物理。
他们是在,用彼此最擅长的方式——寻找真相。
哪怕那真相,藏在一个被屏蔽的频道、被封存的矿井、被打乱的青春里。
【课间对话·明争暗涌】
那天课间,天气闷热,风像被卡在教学楼走廊的某处角落,怎么也转不出来。
高o班的男生们一窝蜂跑去楼下水房打水,有人打水,有人打嘴仗。
陈树没去。他靠在后门栏杆旁,嘴里叼着一根塑料吸管,左手拧着一瓶冻过的雪碧,右手拎着帆布包,里面哗啦作响,全是自制天线线圈和退役耳机。
他在等马星遥。
不是碰巧,而是特意等。
乔伊刚走过走廊拐角,阳光落在她肩头,像一层柔光罩。他看了一眼,又装作没事地低头拧瓶盖。
果然,不到十秒,马星遥也从教室另一头走了出来,神情一如既往地冷静,拿着作业本,朝办公室方向走。走到陈树身边时,他放慢了脚步,点了下头。
陈树咬着吸管,懒懒道:“马哥。”
马星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