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秋冷笑,对这些官场蛀虫第一次有了除尽的心思。
“不过此事你不必管,孤自有办法。”
“王上打算如何?”
“不打痛了这些蝇虫,无安宁之日,自然是该杀杀,该办的办。”
“只是流言易起不易除。”谢惊秋拧眉,“王上为何不抹去弑母的名声?明明不是你。。。。。。”
“明明不是我动的手?”楚离坐起来,发丝散乱不羁,眼尾流利姝艳,带出些意态风流:“惊秋,我发现先王中毒时她已回天乏术,当我查出实情告诉她,你知道她对我说什麽?”
谢惊秋怔怔:“。。。什麽?”
“说我是个罪孽深重的骗子,她都要死了,还要骗她,说那些个老道士说得是真的,她的大女儿是个疯子,镇压了她的命格,也夺走了她的权势。”
楚离说到这里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殿宇里显得很寂寥,冷然无比。
“她不信自己的疏忽,不信那些炼丹之术会害了她,自己满足口欲的三餐中有慢性的毒,却偏偏。。。偏偏信她的女儿会杀她。”
谢惊秋看着面前的女人,听着耳边讽刺却不自觉带着颤抖的话,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时身为质子前往敌国的少女。
她膝行过去,慢慢用双臂把女人抱住。
“你在可怜我?”楚离垂眼,冷不丁道:“不必,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心疼。”
谢惊秋抱紧了她,语气很温柔:“心疼你,不可以麽?”
“谢惊秋,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离开我。”楚离拈起她一缕发,一圈,一圈,轻轻挽在指尖,她面色很轻松:“但你不行,你必须在我身边,否则我就把你关起来,关到笼子里。”
很没有道理的话。
谢惊秋不做她想,只是抱着她,答应道:“不离开你。”
听怀中的人软软应她,楚离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那你今晚便不要走。”
谢惊秋放开她,看着那双盈满笑意的眼,气急:“你使诈。”
“那你不心疼我了?”楚离把她按在怀里,谢惊秋挣扎间碰到什麽不必多说,到最後两个人闹着闹着把棋子弄得满塌都是。
後来,楚离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个锦盒,其中放着一个雕刻着花纹的玉球,里面好似有什麽亮晶晶滚动的珠子,捏在指尖,轻轻一摇,整个玉球发出震动的清脆声响。
“你。。。你放开我!”
谢惊秋力气敌不过她,气喘吁吁被按在塌上,发丝凌乱,唇也被吮的水红微肿,她的腹下垫着软枕,被反制着手腕压在臀上,意识到楚离要做什麽,她又慌又怕。
“你干什麽!松手!”
楚离跪坐在她身上,俯身将唇轻轻印在谢惊秋背部凸起的蝴蝶骨上,看到那雪白的耳廓因她泛出红痕,染上欲色:“谢惊秋。。。。。。”
谢惊秋使劲摇头,软着声音求她:“楚离。。。我不要用这个,不。。。。。。”
“很舒服。”
楚离将那东西在手中慢慢把玩,语气冷淡。“信我。”
谢惊秋被压在榻上,几次挣扎,终于在楚离放松的力道里挣脱出来,她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恼,把唇贴在楚离的锁骨处,一点点吻向唇边,似在亲吻花蕾:“不用这个。。。。。。求你。”
满室的昏暗中,谢惊秋心中惴惴,小心翼翼地擡眸看她,却见到女人眼眸一弯,面无表情地笑了起来。
谢惊秋转身就要跑。
楚离却把人半拖半拽,两人纠缠间直往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