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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第 75 章(第1页)

75第75章

◎一笔旧账◎

日暮时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郊外而来,晃晃悠悠驶入了京城。

大半个时辰之後,这辆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驾车的车夫跳下马车,熟门熟路的扣响了某处府邸的後门。少倾门便开了,开门的门子见是车夫也不多言,帮忙打开後门撤去门槛,这不起眼的马车便顺利驶入了府邸,车内的人自始至终不曾露面。

直到马车真正停下,车夫才跳下马车放好车凳,冲车内人说道:“先生,到了。”

马车的车帘掀开,青衫的女子从中走了出来,略一提袍脚,踩着车凳下了车。而後她挥挥手,冲车夫道一句:“无事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擡步离去,绕过亭台楼阁,终于抵达公主府前院。

她回来得算是晚了,仔细一看天边已有暮色渐合,可问过侍女才知道,长公主竟然还未回府。

萧晏书眉头皱了下,心知长公主这是又遇到刁难了,但这已是家常便饭。于是很快收敛了情绪,顺手敛一敛衣袍,干脆就坐在前院里等着对方回来。

安平公主回府时,天色都已经黑透了,萧晏书手边的茶盏也已经换过一回了。

眼看着那人归来满身的疲惫,萧晏书赶忙起身迎了过去,顺手还扶了对方一把:“公主没事吧?”

这动作有些过于亲近了,哪怕萧晏书是幕僚,是女子,可身为主君的长公主也该保持距离和威严。但她们两人一个扶得自然,一个接受得也很自然,两人就这样相携走入了厅堂:“无碍,一点小事罢了,算不得什麽。”

萧晏书闻言却很不高兴,皱着眉抱怨一句:“就是小事才恶心人。他们没本事堂堂正正的胜过你,就拿这些小事来消磨你,平白浪费精力应付。”

说话间,长公主已然落坐,萧晏书便自然而然走到她身後,替她按了按胀痛的头。

长公主闭目缓了片刻,便擡手握住了萧晏书的手,制止她继续:“好了,先说正事。今日你去别院见过了楚棠,觉得她如何?”

萧晏书便重新坐在了长公主旁边,有些不舍松手,可惜对方已经先一步松开了她。于是她也不再纠缠,顺着长公主的话说道:“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当初事发突然,楚尚书全无防备就被人陷害牵连,连句交代也没留下,她什麽都不知道。”

这结果原本也不算出乎意料,可长公主听了,依旧不免唏嘘。

楚棠的父亲楚旻乃是户部尚书,执掌着一朝财政,他能坐稳这个位置不仅是能力卓越,本身性格也足够小心细致。可大半年前京中出了一场谋逆案,本是大皇子暗中藏匿盔甲兵器,收买禁军将领,有逼宫之嫌。可事发之後不仅大皇子一系尽数伏诛,就连楚旻这个毫无干系的户部尚书也“意外”被牵连。

现在回忆起来,当初牵连上楚旻的证据,也不过是一封不知真假的书信。可暴怒之中的皇帝信了,当场就将这股肱之臣下了狱,而後不过三天,楚旻就在天牢中暴毙了。

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股诡异,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必有猫腻。可楚旻死得太快,背後之人下手又太狠,是以当时并没有人敢触皇帝虎须,替楚家翻案。哪怕是楚旻的亲朋故旧,心里想的也是等事情结束之後,再设法解救他的家人。

如此一来二去,被沈知微求到跟前的五皇子反倒成了第一个替楚尚书翻案的人。

可这一细查就出了问题,五皇子的人没找到楚尚书和大皇子勾结的证据,反倒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楚尚书遇难前正在查一笔账。

说起这笔账,事情就还得往前推——五年前江南发生水患,朝廷耗费百万两赈灾,国库都被搬空了大半。好在赈灾的事没出什麽纰漏,江南之後一派风平浪静,并没有因为受灾发生什麽动乱,因此朝廷对于赈灾官员也是大肆封赏过的。

远在京城的贵人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日子照常的过,空虚的国库也在之後几年陆续缓过劲来。可就在年初的时候,无灾无难的江南却突然生出了动乱,时隔五年没人想过和当初的水灾有关。

只有楚尚书,掐着指头一算,江南水灾後朝廷曾免了江南三年的税——虽然免的只是田税,但落实到百姓身上,需要缴纳的税银也比往年少了近半——如今到了第五年,也只是江南正常交税的第二年,正常来说应该不至于让百姓因活不下去而生出动乱来。

他敏锐察觉到了有什麽不对,于是派了人往江南查探情况,自己则翻出五年前的旧账来看。可惜他派出的人还没回来,旧账也还没查出端倪,就白白在天牢里丧了命。

当然,楚尚书派出的人後来也没回来,而江南的事也被大皇子的谋逆案压下了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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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被唐奕拉着在演武场折腾了一整天,从弓箭拳脚到十八般兵器,都让她试了个遍——弓箭拳脚自然夏时擅长的,唐奕与她打过一场算是摸底。而十八般兵器夏时从前别说碰了,许多连见都没见过。她所熟悉的武器只有猎刀,以及她自己制造的粗制武器,其他包括常见的刀剑她都用不顺手。

这自然是不行的,毕竟猎刀并不是主流,像上回夏时的刀被砍坏了只能临时捡敌人的刀来用。虽然不耽搁她杀人,但到底用得不是十分顺手,而这个不顺手在要紧的时候则是致命的。

唐奕深知其中危险,因此她打算帮夏时选几种趁手的兵器学起来。

至于骑射武功,只能说小猎户不亏是猎户。她的箭术都是冲着山林中奔跑的猎物学来的,射活物都一射一个准,射死物更是百步穿杨。武功方面她虽没练过什麽成体系的拳脚,但和野兽搏命学来的技巧招招狠辣致命,就是唐奕赤手空拳和她打,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而骑马这项,说来就有些好笑了。山野猎户自然是养不起马的,云雾山里也没有野马,夏时从前就没学过骑马。可今日唐奕带着她爬上了马背,却根本不需要她教导太多,这人凭着本能就轻易掌握了大半技巧。

然後她就挑中了别院内最好的一匹马,同时那也是最野的一匹马——因为野马难驯,这匹马虽好却没人敢把它牵到长公主跟前,怕它伤了贵人。于是好好的一匹马也惨遭流放,直接给送到这温泉庄子上了,正好被眼尖的夏时相中。

马夫知道夏时是才学的骑马,根本不敢把这马交给她,还是唐奕替她要了过来。结果夏时翻身上马後,那桀骜不驯的野马也就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认了主。

归根结底,还是夏时这些年打猎杀的野兽太多,让敏锐的野马也生出了忌惮之心。

如是又是骑马,又是射箭,又是比斗,又是教学……一整天折腾下来,饶是夏时体质强悍精力旺盛,等到晚间唐奕放她回去的时候,也是筋疲力尽。

今日所得唯一好处是唐奕送了把短刀给她,虽比不上猎刀趁手,但刀刃明亮锋利,也十分得夏时喜欢。

夏时就是一边把玩着手中短刀,一边慢慢拖着沉重脚步挪回的客院。然後刚转过回廊就看见房中灯火已然点亮,应该是楚棠比她先回来了。

发现楚棠在屋里等着,夏时也就顾不得什麽短刀了,赶紧将刀收回鞘中。原本疲累到拖着走的脚步也像是重新被注入了力气,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乃至于她小跑着来到房门前,几乎是跳进门槛的:“阿棠你回来了?”

楚棠确实已经回来了,比夏时要早许多,只是夏时进门的招呼声她却像是没听见,依旧坐在桌边盯着面前的跳跃的烛火发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夏时还是头一回见楚棠如此模样,脸上高兴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她放慢脚步走了过去,并未收敛脚步声,可楚棠依旧是没听见的样子。直到夏时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掌的阴影遮住了烛火,後者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擡头看见了夏时。

四目相对,夏时眼中的轻松便都消失不见了,她皱皱眉,一眼就看出了楚棠情绪的低落。虽不知发生了什麽,但她还是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住:“怎麽了,你怎麽不开心?”

楚棠已经呆坐许久了,面上无悲无喜看不出异样,脑海里其实是一团乱麻。

直到此刻,她被夏时揽入怀中,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暖,像是忽然戳破了平静的假面。楚棠猛的将头扎入她怀中,不知迟了多久的泪水,忽然间就决堤了。

时隔半载,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因何遇难。他明明什麽都没做错,却被小人的野心所害,效忠的君王不仅对他毫无信任,一封僞造的书信就给他定了罪,甚至多多少少带上了迁怒。

而她当初一无所知,身陷囹圄连为父亲伤心都来不及,就被送上了流放的死路。现在她知道了一切,可她的父亲依旧背负着谋逆罪人的骂名,她连替他翻案都难——当然,她其实也不是很想找那昏君讨公道。或者说她只想要一个公道,而不想再看那昏君高高在上,一言定人生死的模样。

楚棠埋首在夏时怀中,流泪的同时,暗暗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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