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如修好的轻舟,载着曾经或悲或喜的往事悠悠远去。艾米一时飘忽,把玩着手上的铐链,把唯一藏起的事秃噜出口。
“那可不行,我那时候死都不怕,就怕他们去找你,不然我···”
意识到失言,艾米连忙收声,生硬跳转话题,”饿不饿?我带了小电锅,我们出去煮面吃好不好?”
“不然什麽?你把话说清楚。”靠在她怀里的邦尼,感受到她一闪而过的僵硬,并未被糊弄过去。
艾米抿唇笑,故作平静,“没什麽···”
“朱名怡。”邦尼松开她,沉着脸大名警告。
话不起头可以一直捂着,起了头说不说,都左右为难。
预想说了会是什麽效果,艾米先忐忑讨价还价,“其实没什麽,你听了,千万不能哭···”
邦尼冷冷盯着她不说话。
艾米後背发紧,躲不过只好开口,”就···我想过一了百了,但想到你就立马积极了起来。”
尽管她说的委婉含糊,邦尼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畏惧後怕堵得她胸口骤疼,泪如雨下。
半晌,泣不成声的她心碎骂道:“你王八蛋,你···”
轻松的氛围被搞得一塌糊涂,艾米想给自己的死嘴一巴掌,可当务之急是哄人。
她心疼落泪,柔声哄人,“是是是,我王八蛋,我那只是一时糊涂误以为我生无可恋,记起我有得恋,就为爱拼搏了嘛~过去的事咱不难过了···”
邦尼止不住幻想,眼泪不停滚落,她咬住相拥的肩膀,才慢慢有了现实感和安全感。
情感交流陷入囚徒困境,身体交流是新的解题思路。
不知何时,一早被丢开的草帽硌在了後颈,身上人的呼吸和心跳变得急躁。
眼泪潮湿,风干的悲伤氤氲出欲念。
吻和拥抱不再单纯。
身前毛茸茸的脑袋,蜜吻吮人麻,後颈毛绒绒的草帽,密芒扎人麻。
瑕瑜互见,艾米被迫分神,抚住邦尼侧颊打断她,擡头抽走身後被压扁的草帽,随手扔出帐篷。
不满与她分开,风急雨也急,邦尼粗暴去撕扯她的衬衣。
”乖,不急~“艾米主动吻她,帮她。
肩头心机挂上的小铃铛,被主人主动淹没进一堆布料中,撞上帐篷发出若有似无的脆响。
赤诚的拥抱惹人轻颤,默契的眷侣无需言语,也可明白彼此的诉求。
善解人衣自然也要善解人意,艾米化被动为主动。
身魂被初吻抚照。
”朱名怡···emi···”
素颈微仰,泣音重现,悲伤经过洗礼,只馀愉悦和欢喜。
感同身受她的喜欢,艾米骨子里的占有欲更兴奋。
灼热的臂弯予她轻吻,放肆的唇囚禁她的耳朵。
“小耳朵,叫姐姐好不好~”
柔情婉转,无可比拟。
“姐姐···”
“嗯,姐姐爱你···”
暗藏的私心得到满足,她彻底沉沦,没了理智。
耳畔的低语是浅唱,月光拂落的影子是共舞。
晚风掠过,帐篷外的风铃随之轻颤,悠扬的叮当声,与帐篷内不知彼倦的悦耳哼吟,一次又一次奔赴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