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
鸟鸣啾啾,人声凄惨。
“嘶!啊!疼疼疼!快放手小耳朵。”沉睡中的艾米,被迫挤眉弄眼解救自己遭受重击的左耳。
殷艳的小红花密布全身,见之会以为是三好学生的勋章。
可干涩难受的嗓子,及酸软不适的腰,并不这麽觉得。
眼前百看不厌的俊脸,自然而然面目可憎起来。
被哄骗了近一夜的邦尼,毫不手软,“疼也是你自作自受,你就是欠抽。”
耳朵占不到便宜,嘴总得讨点便宜,艾米无辜忽闪眼睛,“我可不是自作自受,我是受人···爱慕~”
邦尼反应了两秒,才懂她拐着弯的意思,整个人羞愤红透了,连她另只耳朵也没放过,“你找死!”
双手有处安放,恰是被抱的好时机。
艾米直接抱她来身上,毫无阻隔的相拥过分舒服,似乎连耳朵上的疼都可以忽视。
不过,这却不是她的错觉,因为紧贴在她耳朵上的手是乏力了。
後背撩拨的轻按,哪能让人全神贯注。
邦尼忍住喉音,已是用了大半心力。
吻在心尖,耳朵上的惩罚,不知何时变成了宠溺。
呼吸一声重一声浅,针锋相对变成了……
心心相印,相抚相成。
密不可分时,艾米分出只手扯过角落里的衬衣,用低哑的歌喉朝拜问询,“要吗?”
情……
潮……
跌宕追逐。
邦尼无暇分身,猫儿似的哼,”嗯~”
艾米喉头轻蹭她唇角,灵巧地从衬衣口袋勾出什麽东西。
四处惹火招人的指尖暂时移开,邦尼才从迷蒙中睁眼。
看清某人的动作,她身心热,头脑更热。
昨晚的迷乱涌入脑海,某人嘴里的话一套接一套,床垫四周不断翻出的某指用品,也是一套接一套。
只是她怎麽都想不到,厚颜无耻的某人,衣兜里都放着这东西。
赧然羞窘,邦尼牙关直接锁住身下人喉头,嗡声低骂,“你要不要脸,你怎麽哪里都有那个东西?!”
艾米喜欢她的小脾气,直抒爱意时尤甚。
她抚着她哄。
”我要脸,更想要你~我回想了好多次春节时我们的见面,我有万千遗憾和不足错漏。我要弥补回来。你当时说,你不介意跟我在这里颠鸾倒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所以我只是准备充分,不扫你的兴嘛~”
热渗进骨缝,暑意弥漫,冰雕玉砌的指,恰似雪岭遇骄阳。
“你从小就仗着年龄大欺负我,什麽都是你在说,就你的破嘴会说···”邦尼用牙尖磨她突突跳动的动脉,恨得牙痒,也爱得牙痒。
砥砺前行,不忘初心。
艾米惬意笑,“我只是为了圆你的梦。”
“你明明是不要脸,色欲熏心!”邦尼越想越气,想要逃脱她的魔爪。
艾米可舍不得放开她,秉持着自己不要脸的作风,唇在她耳根处呵气如兰,手牵着她的手故技重施。
“宝贝儿~我有欲你有色,岂不绝配~我还有其他地方也会说~你想试试吗?”
冰雪消融,邦尼被送到指端的诚意惑了心,束手就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