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造反?”
冯沖的嗓音拔高,众人的脸色也都沉下来,楚王、七侯、五子,加在一起那是多大的势力,简直要占据半个大梁了!
苏木说到这里,一口气没提上来,因着失血过多,突然昏厥了过去。
“苏木!苏木?!”梁苒焦急的唤了好几声。
孟实甫说:“不必担心,没有大碍,昏睡过去了。”
梁苒这才松了口气,说:“原地扎营。”
众人快速扎营,将苏木抬入营帐,孟实甫又甩了一个治疗技能过去,上次保住了他的性命,这次是治愈伤口。为了“真实”一些,孟实甫治愈了几个要命的伤口,还留下一些皮外伤,免得太过打眼。
孟实甫装模作样的围着昏迷的苏木忙活,闻彦之就站在一边紧紧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看孟实甫的医术到底有多厉害,孟实甫压力很大。
梁苒知晓孟实甫怎么想的,干脆支开闻彦之,说:“闻相。”
“彦之在。”闻彦之立刻拱手。
梁苒说:“闻相心思细腻,寡人十足放心,你且去探听一番虚实。”
闻彦之有些不甘心就此放过了孟实甫,但还是点点头,离开了营帐去打探消息。孟实甫狠狠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梁苒。
“咳……咳咳……”苏木再次苏醒过来,眼神没有焦距:“君上……君上……”
梁苒焦急的上前,扶住苏木,说:“寡人在这里。”
苏木的双眼好不容易恢复了清明,看清楚梁苒,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起一口气,说:“君上,大事不好!楚王……咳咳咳……”
他稍微一动,感觉胸口还是隐隐作疼,忍不住咳嗽起来。
孟实甫说:“你内伤严重,情绪波动最好不要这般大。”
梁苒安抚说:“苏木,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苏木这才回忆说:“君上,救一救嬴稚……他……大宗伯他为了给臣与父亲开路,被楚王和太宰抓住了!”
那日嬴稚转移了楚王和孙高烝的注意力,苏木和苏将军这才得以逃出。只不过他们逃出来之后,京畿大营的必经之路上全都是埋伏,想必是太宰不想让他们前往军营调兵。
不得已之下,苏木和苏将军只好绕路而行,这样一路上还有很多刺客追杀埋伏。
苏木断断续续的说:“臣与父亲说好分头行动,臣引开追兵,让父亲迂回前往京畿大营调兵……”
苏木好不容易甩开了追兵,想要前往燕洄报信,哪知道太宰的势力这么广泛,通往燕洄的路上竟然也有追兵。
苏木就一个人,但幸而他的武艺精湛,虽然抵不过赵悲雪,但一般的刺客都不是对手,别说是以一当三,以一敌十都没有问题。
只不过……苏木半路上听到了嬴稚的消息,显然是太宰故意放出来的,嬴稚被太宰扣押下来,名义是刺杀太宰,人赃俱获。
苏木一个分神,便被刺客重伤,不敢缠斗,一路快马加鞭前来报信。他抵不过失血,坠落马背,跌倒在草丛之中,便在他半昏迷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梁苒一行,也算是万幸了。
苏木激动的说:“君上,嬴稚撞破了楚王和太宰的勾当,七侯五子没有任何诏令,便无诏入京,这是死罪啊!他们绝不会放过嬴稚,请君上救一救嬴稚!”
梁苒双手攥拳,沙哑的说:“好,好一个孙高烝。”
上辈子孙高烝一直默默无闻,因为没有斗倒大宗伯,孙高烝这个太宰,就好像被大宗伯欺负的受气包,整个朝廷都知晓,他是最没有尊严的丞相,甚至很多人都会可怜他。
原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孙高烝偷偷敛财,制作可传播疫病的毒粉,甚至在梁苒推倒大宗伯之后,野心勃勃不断发酵,竟然想要造反取代。
梁苒本以为,大宗伯才是朝廷的蠹虫,没成想,大梁的朝廷早已腐朽,怪不得系统让他生孩子来振兴大梁,因为他的大梁,本就没剩下什么可取之处了,需要最新鲜的血液,最纯净的血液……
梁苒沙哑的说:“不必担心,你先好好歇息,嬴稚忠心耿耿,寡人绝不会放他不管。”
苏木点点头,梁苒的话仿佛就是一个定心丸,他失血过多,疲累的厉害,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精气提不上来,又倒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实甫的脸色突然变了两下,对梁苒低声说:“我有些话与你说,咱们出去说罢。”
梁苒点点头,便与孟实甫离开了苏木养伤的营帐。孟实甫没有进入幕府大帐,也没有进入御营大帐,而是与梁苒来到偏僻的地方。
梁苒十足奇怪,什么事情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孟实甫低声说:“方才系统的危险预警又提示了。”
梁苒眯起眼目。
孟实甫的辅助系统,除了治疗的特效之外,还有开盾和危险预警,都是极其逆天的存在。只不过危险预警上次开启的有些迟,堪比马后炮。
这次不同了,孟实甫早早就接到了危险预警。
梁苒说:“具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