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萧侍郎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突然不想再应付福安郡主了。”方怀安低声说道,“听说昨天告假之后,萧侍郎就公然带着徐氏出门逛街,买了新衣服,添了新首饰,奴才打听了一下,福安郡主好像……好像被关在房门,暂时出不来……”
晏玄景没说话。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以前,他听到之后应该会怒不可遏,觉得萧清河没把皇族放在眼里,竟然连荣王府郡主都敢冷落软禁。
可晏九黎把朝堂折腾得一片大乱之后,他只觉得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大事,他甚至心无波澜,还会为萧清河说几句话。
“他跟徐氏才是原配,当初福安郡主硬要拆散人家夫妻,本就理亏,所以现在什么下场都是她应得的。”
方怀安低下头:“是,只是荣王府那边……”
晏玄景淡问:“萧清河最近跟谁接触得多?”
方怀安想了想:“似乎没怎么跟谁接触,不过长公主暂管户部,萧侍郎和姜侍郎都跟长公主说过话。”
晏玄景眼神冷了下来。
之前被蛊毒折磨得神志不清,无心去思索晏九黎的野心,如今蛊毒解了之后,他才冷静地意识到,晏九黎当真是贪得无厌。
掌管金吾卫还不算,连户部她都要插手……还有之前私自贪下从钱尚书府抄出来的一半金银财物,以及近十位面首。
如今的长公主府,几乎堪比一座小型的皇宫。
兵权,钱财,还有后院美男无数,跟皇帝有什么区别?
他确实不能再纵容下去,否则只会让她的胃口越来越大。
晏玄景沉默良久,吩咐道:“方怀安,即刻派人去国师府,把国师请来,就说朕有要事跟他商议。”
“是,奴才这就去办。”
我想要皇上的妃子
元国师是个稍显神秘的人。
乔迁之日,朝中诸多重臣亲自来国师府祝贺,却没一人能见到国师的面,而六公主和她的护卫自打进了国师府,亦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暗中盯着国师府的人尚未离开——中间换过一批人,但盯梢的眼线始终未曾远离。
所以他们可以确定,国师府有点古怪。
方怀安派去的太监抵达国师府,更是连国师府大门都进不去,只是跟外面的护卫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护卫转身进了府。
护卫进去的时间有点长,传旨太监在外面等得团团转,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国师府大门才缓缓打开。
盯梢的探子精神一振,一瞬不瞬地望着大门,然后便看见八名体魄健壮的护卫抬着一顶宽大奢华的轿子,不紧不慢地从府里走出来。
八个人抬轿,规格上不算僭越。
但不知怎么回事,这顶轿子就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有种扑面而来的霸气强势。
传旨太监显然有些无措,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机会。
轿子里只传出简短冷峻的两个字:“进宫。”
抬着轿子的护卫们连停顿都没有,径自往皇宫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