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铁青着脸,一个抬手还要扇耳光,一个干脆抬腿要往老人肚子上踹,却被时跃一声“住手”给喝住了。
比如代有成,那赤裸裸的,只把卫不染当做挣钱工具的眼神。
这几人都好好站在原地。
孟世仁腿上一软,扶住了门框才没倒在地上:“什、什么……怎么可能……你们这……什么封建迷信……”
“这,这,这究竟是什么……”
孟世义回头望着时跃,喊道:“大师,你别管,这是我们家事!这人用邪门歪道害了我女儿,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两人没有跟着其他人离开,反而是看到了最后走进院的郑海天。
时跃沉着脸,将手伸进裂缝里,发力一拽——
这些小家伙们抱着流金砂,摇头晃脑地告诉时跃:
朱亦航大声道:“数据有异常,说不定是线路老化了!让我们同事去检查!”
邱兰兰立刻去安排救护员了。
但……这位老人真是如此吗?真的会为了多活两天,毫不在意地牺牲掉其他人?
南桥市周边,银匠坡。
“在我们这里,一万块……很大一笔钱了……”
整个院子里,就数这间屋子,散发出最为强烈的诡物气息。
和其他孩子相比,这小姑娘的衣着打扮明显更入时,脸蛋也格外的干净。
小朱:“到村口了。”
说罢,时跃不再给任何人发问的空隙,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捏住了黑雾中扭曲蠕动的换命蚓。
想到这里,时跃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院落极为宽敞,角落立着爬满藤蔓的葡萄架,地面铺着平整的大方砖,靠墙是数间窗明几净的大平房。
“到底怎么回事!爷爷是不是有危险!”
要在一个既荒无人烟、又找不到诡域入口的地方打探消息,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孟世义在原地僵了几秒,便如同待宰的猪一样开始惨叫。
既然老人家确实不愿意,郑海天也不再强求,索性将祈福会改做了祈求风调雨顺作物丰收的法会,也不算白来一趟。
“比如父母为子女换命,差不多是父母少活两年,子女多活一年。”
但他迅速调整了表情,大声道:“什么?我怎么了?”
浓厚粘腻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按照之前的计划,时跃三人开始一本正经地逐一检查电表电闸电线,还拿着仪器工具做检测。
*
但这位老人……
旁边的那张大床床单平整,被子叠得十分整齐;屋里的其他家具也收拾得足够干净,不管是五斗橱还是书桌,上面都没有摆放任何杂物。
这老人身上传来的腐败气息,已经到了呛鼻的程度。
有的瘤子上面甚至长出了“五官”,每颗脑袋上的五官还各不相同!
说到这里,时跃刻意停顿了一下。
“而这个诡域,要到了特定的时刻,才会打开。”
不对劲。
在这个被荒废多年的乱葬坡,时跃打开诡域入口,找到了此地的芒草小怪。
他的眼神浑浊不清,按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已经只剩下皮包骨,皮肤上面是大块大块的青斑。
夜宵……
五分钟前。
时跃绕着这棵树走了两圈,还伸手拍了拍树干:“虽说长得吓人,但它还真不是诡物,一点儿诡物的气息都没有。”
“啊?人类的黑市,藏在碎片诡域里?”
院子里乱成一团时,两名穿着警服的人大步跑进这间小院,亮出证件大喊道:“这里有危险!大家快离开!”
蓦的,时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又不是诡域,要被诡物选中当成猎物了才能进去。
孟世义脸涨成了猪肝色,还是大声嚷着:
何云霞用手捂住女儿的耳朵,几乎是尖啸着:“我就说,从五年前开始,老不死就瘫着不能动了,明明都要断气了,突然又活过来了,肯定是有古怪!一定是他不想死,他还想活着,就用了这个什么烂东西,换来自己多活两年!”
回到南桥之后,时跃立刻联系其他部门,明确地告诉他们:银匠坡有来历不明的诡物,亟待清除。
孟世义两兄弟都被警察带走了。
“让孟世义、孟世仁还有孟雪含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