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声离去,不久栾廷玉步入大厅,向二人行礼:“寨主,军师!”
“栾老师前来所为何事?”
赵言好奇地问。
“寨主,我的营中马军是否有人不服从命令?”
杨志调往独龙岗驻守,手下士兵多为梁山步军精锐及新招募的军士,而他在梁山时,则是马军营的指挥官。
宋朝军制规定:五十人为一队,两队为一都,五都为一营,五营为一军,十军为一厢。
半年以来,河北马市每月都会送来四五百匹良马。
梁山如今已有近五千名骑兵,杨志担任马军指挥使时统领一营骑兵,后来他驻守独龙岗,此职由栾廷玉接替。
“梁山纪律严明,无人违抗命令。”
栾廷玉拱手回答后,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赵言笑着说,“这里无需顾虑太多。”
见状,栾廷玉直言:“我还有一个兄弟,人称‘双刀’栾廷芳。
早年祝家庄因庄主之位争执,祝庄主的两位兄弟祝万年与祝永清离开独龙岗另谋生计,而我的兄弟是他们的师父,也随他们而去。”
赵言沉思道:“你是不是担心你兄弟会被牵连?”
“正是如此。”
栾廷玉无奈道,“祝家兄弟中,老三祝永清尚可,但老二祝万年为人不正。
我曾劝过兄弟远离祝万年,但他始终不听。
现在梁山已攻破祝家庄,我也归顺了梁山,怕祝万年知道后会对兄弟不利。”
“因此我想下山去找他!”
“栾老师刚接任马军指挥使,此时离开恐怕不合适吧?”
闻焕章暗示道。
“栾老师想下山?”
赵言毫不犹豫,“既然关系到兄弟安危,就应尽快行动!”
梁山之上,赵言正与诸位头领商议事务,忽闻士卒来报,说有一道士在东岸梁山酒店,甚至扬言要东京赵大郎亲自来见他。
李逵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嚷嚷着要去教训这个不识相的人。
时迁连忙拉住李逵,轻声说道:“哥哥,这道士要么是清风山的公孙道长,要么就是东京的陈希真陈道长,咱们需谨慎行事。”
赵言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既然是公孙道长或陈道长,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不可贸然行动。”
李逵仍不服气,但被众人劝下。
与此同时,栾廷玉已带着行李前往景阳镇,他推测自己的兄弟可能投奔了祝家在那里的亲戚。
几日后,栾廷玉仍未归来,梁山上却传来另一消息——那位道士竟再度现身,声称若不见到赵言,便要搅乱整个梁山。
不想那黑大汉听后,立刻大声嚷嚷起来:"你说什么?这姓陈的道士,竟然是哥哥的岳父?哥哥好好的,为何非要这么多岳父?又不能吃,也不能喝的!"
"你这黑厮,胡说什么呢?"赵言瞪了李逵一眼,语气不悦。
"那陈道长的女儿,曾在东京擂台上帮我挡箭,救过我一次!若是他本人,梁山上下自然不会对他无礼!"赵言说道。
"原来是他女儿的爹。”
李逵嘟囔着,"早晚还不是岳父吗?"
这话引得周围的头领们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赵言懒得再与这莽汉争辩,即便陈希真可能到来,无论对方如何看待自己这个梁山之,仅凭陈丽卿的情分,他也必须亲自下山一趟。
梁山水泊东岸的酒店内,陈希真脸色阴沉,独自坐在店内,自斟自饮。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被他遣走。
酒店外,两队梁山士兵手持强弓利箭,静候命令。
不远处聚集了百余人,踮脚探头朝这边张望,这些是往来于梁山的商客,他们从未想过有人敢在梁山地界如此嚣张,于是都围过来围观。
维持酒店治安的是梁山步军的都头,他不满地看着人群,又皱眉望向湖面。
因陈希真要求赵言亲自前来相见,这都头担心二人相识,不敢擅作主张,派人将情况传回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