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机成熟,媒婆在征得祝太公同意后,引导新人步入厅堂。
当新郎新娘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宾客们虽知庄外有梁山大军虎视眈眈,仍忍不住欢呼喝彩。
就在二人即将行礼之际,一名庄客突然冲出人群,惊呼:“太公,三公子,不好了!有人闯庄!”
祝彪本已俯身准备拜堂的动作猛然停下,他冷静地询问:“来者几人?”
庄客慌忙答道:“仅一人,但武艺非凡,三两下便撂倒了守门的兄弟。”
祝彪听罢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浮现笑意。
能孤身前来劫亲的人,定是对自身武艺充满信心,绝非寻常探子,不离十,这正是赵大郎入局的信号。
祝太公望着儿子脸上的笑容,迟疑地开口问道:
"可那来人是?"
"多半是他!"
祝彪挺身而起,一把扯下身上的锦缎绣球,随即怒吼一声。
堂屋后方瞬间冲出二三十名庄客,各执兵刃,立于厅门之前。
"怎么回事?"
"不是办喜事吗?怎的拔刀弄枪?"
"是不是出事了?莫非梁山强闯府邸?"
这紧张气氛让前来道贺的宾客顿时陷入混乱,祝彪却毫不理会,从手下手中取过武器,一把拽起穿红嫁衣的新娘,径直走出厅堂:"诸位贵客,小儿有要事需处理,请随我至后院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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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公招呼众人,带着满室宾客退至后院。
转眼间,原本热闹喜庆的前院便空无一人,只剩二三十名持械庄客、祝彪以及被他抓住的新娘。
就在这一瞬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名庄客从大门外飞进,重重摔在地上,抽搐几下,显然命不久矣。
紧接着,祝彪等人看见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英俊的年轻男子手持兵器缓步入院。
"你终究还是来了!"祝彪攥紧拳头,脸上浮现出狂喜与狰狞之色。
尽管这张脸不如景阳冈时那般黝黑,但其轮廓对祝彪而言无比熟悉。
多少个噩梦之夜,都是这张脸浮现眼前,无视他的哀求,将他推入布满竹刺的陷阱。
日复一日的噩梦,早已让祝彪将赵言的容貌深刻铭记,即便此刻面前之人略有不同,
要比景阳冈上的东京赵大郎白皙许多,
但祝彪,
还是迅认出了赵言的身份。
“你筹备得如此周密,我若不来,岂不是让你白费心机?”
赵言冷哼一声,手中兵器高举,直接指向十余步外的祝彪,
“立刻放了三娘!待攻破祝家庄,我还能给你们留下一线生机!”
“否则,一旦庄破,你们祝家,就等着灭门吧!”
所谓“灭门”
,
本是赵言随意的恐吓之词,
却不料祝彪听后,忽然仰天大笑,
笑声渐浓,竟显几分疯狂!
“灭门?”
祝彪嘲讽道,
“你以为我现在还好过吗?”
这是何意?
不仅是赵言,
就连厅堂前的祝家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