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景阳冈返回后,祝彪一直隐瞒着父亲与两位兄长一件事——他本想将猛虎诱向赵言,却反被陷阱所伤,不仅险些丧命,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此刻,马上的新郎祝彪早已形同废人。
即便知道赵言成为梁山之主且实力远祝家庄,他仍执意挑衅梁山。
妒火中烧的祝彪,对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语:“梁山兵马已至,扈三娘被困,此仇必报!”
祝彪内心深处的怨恨从未平息,他已无法自控。
即便身体残缺,也阻挡不了他对梁山的憎恨。
此刻,祝家庄因梁山的到来陷入混乱,而软禁中的扈三娘,正等待命运的裁决。
许久以来,家中纷争不断,气氛紧张。
然而,扈三娘身旁并无一人告知她这些烦扰。
“梁山……”
扈三娘怔住片刻,随即面露喜色,“定是赵大哥来了!”
“没错,你将嫁给我,那位与你有过节的赵大郎,必定会赶来救人!”
祝彪冷笑一声,见扈三娘欢喜的模样,心中既恼怒又下意识扬起手,似要给她一巴掌。
可就在即将触及之时,他突然止住了动作。
并非是祝彪顾及情面,而是此刻他突感不适,每次触碰女子,都会勾起他的痛苦回忆,在心底早已形成难以逾越的心理屏障。
“怕了吗?”
扈三娘冷声质问。
“梁山若攻破祝家庄,赵大哥自不会轻饶于我。”
祝彪略带傲然一笑,“不过,还得看他是否有这份能耐。”
“你……”
扈三娘满腹疑问,欲问究竟,而祝彪已转身离去。
……
为诱捕梁山探子,祝家父子对婚事筹备格外用心。
天光渐晚,祝家庄的重要人物与亲友陆续被邀至老太公府邸。
众人虽对战乱之际仍举行婚宴感到困惑,但因祝家权势显赫,只得前去道贺。
与此同时,祝永的宅院里,得知祝家即将举办婚典,赵言果断执行昨晚商定的计策,“兄长,务必谨慎行事!”
时迁心事重重地嘱咐了一句,随后带着祝永悄然离开小院。
他们计划在庄内四处,制造混乱,与外界的梁山兵马里应外合,以攻破这座庄园。
留在原地的赵言,带着高粱以及她的两位侍女,走出小院,沿街前行,抵达了祝太公府邸所在的街道。
“待会儿由我正面进入,”
赵言命令道,“你们绕到后方,见到前院乱起来后再伺机而动。”
高粱点头答应,随即带领薄荷和佛手离开。
孤身一人的赵言立于街角,耳边传来远处宅邸内传来的丝竹之声,他轻叹一声,抽出腰间的钢刀,大步迈向祝家府邸。
门前站着四位负责迎宾的庄客,直到赵言靠近,才察觉到情况不对。
两名庄客立即操起棍棒准备驱赶他,然而话未出口便被赵言一脚踢中胸口,身体飞出,撞翻数名前来道贺的宾客。
剩下的庄客见状,挥棒直击赵言头部。
然而赵言轻松一刀劈断木棒,又一脚将其踢倒在地。
目睹同伴败北,另外两名庄客迅行动,一个奔回庄内报信,另一个从角落抓起长枪刺向赵言……
祝家大宅的厅堂中,祝老太公端坐主位,四周环绕着前来道贺的宾客。
祝龙、祝虎正在庄墙上防范梁山来袭。
祝老太公虽身处喜庆之中,但脸上却难掩忧虑之色。
厅堂中气氛略显紧张,宾客们不明,只以为老太公忧虑门外的梁山军,殊不知祝太公更担心的是即将到来的好戏能否成功。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局能否引诱梁山的领入瓮,若一切只是祝彪的臆测,梁山寨主并未藏身于此,即便捉到几名探子,祝家庄恐怕也难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