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夫妇建议在楚州歇息一日,
认为人在劳累时易受外邪侵袭,如今疫病已在山东蔓延,贸然入鲁恐致染病。
赵言虽牵挂林冲,却也认可此言,遂决定暂留楚州。
多数人久居船上,早已盼陆地如归。
船靠岸后,阮小七提议派人留守,其余人上岸游览。
张顺的母亲这段时间在安夫人的精心照料下,伤势已大为好转,只是行动仍有些不便。
张顺是孝子,一心照顾母亲;王定六亦如此,陪伴着自己的父亲。
因此,这二人决定留下,其余人则急不可耐地上了岸,结伴前往附近镇上闲逛。
赵言和扈三娘也不例外。
起初他们跟着众人同行,但走了一段路后,其他人纷纷以各种理由散去,只剩他们两人单独留在一起。
尽管扈三娘害羞,但她明白,一旦回到梁山,彼此间的关系将不再如眼下这般自在。
并非出于对李师师等人的顾虑,而是回到梁山后,赵言身为寨主,事务繁忙;而扈三娘也要扮演好胡三娘的角色。
若她继续如此依赖赵言,恐怕梁山上下都会猜测赵言是否偏好男风。
两人并肩漫步街头,扈三娘也带着几分少女情态,不时拉着赵言四处参观。
到了午时,他们在一家酒楼落座用餐。
正当两人享用时,忽闻门外嘈杂一片。
扈三娘好奇,拉着赵言出门看个究竟。
两人付完账走出酒楼,只见门前围了一群人。
赵言带着扈三娘挤进人群,这才看清,又是一群无赖滋事。
人群中,几个无赖正拦住一辆马车不让人通行,其中一个无赖躺在马车前,脸色红润,似无大碍。
然而他的同伴却声称是马车撞倒了他,坚持索要赔偿。
赶车的是位年轻男子,面对这些无赖的纠缠毫无办法,早已气得满脸通红。
“哥哥,我们要不要帮忙?”
扈三娘低声询问。
“不必,”
赵言摇头说道,“你瞧那赶车人的体格,分明是练过的。
这几个无赖招惹上他,怕是要自食恶果了。”
果不其然,那年轻赶车人被无赖屡次扰,终于按捺不住愤怒……
见他跃下马车,一把提起地上装死的恶徒,重拳直击其头部。
那恶徒当场被打掉大半牙齿,鲜血涌出。
旁边同伙见状,操起棍棒、板凳攻向年轻人。
年轻人随手从车上取下一对双锏,几招之间便将众人制服。
"不识相的东西!以为外乡人好欺吗?还不快滚!"年轻人怒吼。
然而,身后一名恶徒悄悄起身,手持短棍,欲袭击年轻人后脑。
这时,马车帘掀开,一位容貌娇美的少女探出头,惊呼:"二哥小心!"
周围乡民从未见过如此绝色女子,男子目光呆滞,女子亦多看了几眼。
听闻妹妹提醒,年轻人一愣,意识到危险,急忙闪避,却已不及。
眼看偷袭即将得逞,一枚十两银锭飞出,正中恶徒面部。
恶徒血流满面,倒地不起。
马车上少女以为出了人命,脸色煞白。
"二哥,这人"
"无碍,只是晕了。”
年轻人拾起银锭,看向赵言一行,目光落在扈三娘身上时微滞。
本以为妹妹已是绝色,不曾想见扈三娘后,觉得她虽不及妹妹精致,却另具英气之美。
被这般盯着,扈三娘皱眉不悦:"喂,还不还钱!"
原来那砸晕恶徒的银锭乃赵言模仿琼英手法投掷,效果不逊分毫,赵言甚至想为这招命名"乾坤一掷"。
"啊?"年轻人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