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众人正劝说张顺母子前往梁山之际,另一头,安道全在李巧奴处告别时却遇到了麻烦。
原来,安道全刚到时,李巧奴见到他手中的两根金条,顿时喜出望外。
待安道全表明要暂离建康府几天后,她立刻苦苦挽留,百般恳求他留下。
安道全虽明白梁山的邀请难以推辞,但面对李巧奴的热情,内心也颇感安慰,以为她对自己一片深情。
想到这里,面对靠近的李巧奴,安道全立刻放弃了之前送完金子就想告辞的想法,与她紧紧相拥。
半个时辰后,安道全疲惫至极,沉沉睡去。
而李巧奴却毫无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声响。
她起身下床,来到门口倾听片刻,只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正在与楼下的虞婆交谈。
“妈妈,我确实有急事,无论如何,请您让我见姐姐一面。”
“我已经告诉你了,安神医此刻就在屋里,我怎么好去打扰他呢!”
虞婆嘲讽道:“再说,你许久未到,今日好不容易露面,却又空手而来,你觉得我家巧奴是什么?”
男子无奈,只好转身离去。
李巧奴在楼上已经认出此人是她的旧相识张旺。
他过去曾给她不少银钱,相比年迈的安道全,他更显年轻强壮,因此两人关系一度亲密。
但在李巧奴看来,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都算不上什么。
听刚才的话,显然张旺现在经济状况不佳。
尽管她对他的年轻仍有留恋,但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放下这段感情。
正准备回床休息时,她突然听见旁边有动静,紧接着窗户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跃入室内。
“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爬窗进来!”
李巧奴急忙走到窗边,小声责备道:“要是惊醒了安神医,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实在没有办法,我才不得不这样,这样才能见到你。”
张旺低声笑着,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李巧奴担心安道全就在隔壁,若是一旦出声响被他现,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然而,刚被抱住,她就感到一阵寒意。
“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湿漉漉的?”
“唉,我遇到了麻烦。”
张旺哀求道:“建康府怕是待不下去了,我打算另寻他处。
今日前来,特来与你告别。”
“告别?”
李巧奴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商量好了?怎么一个个跑来说要跟我道别?”
“安神医难道也遇到麻烦了吗?也要离开建康府?”
张旺惊问。
“你以为人人像你这般落魄?”
李巧奴嘲讽道,“安神医是被人请到山东治疫,光诊金就有三百两黄金!”
“诊金竟有这么多?妹妹莫要被他骗了!”
张旺眼珠一转,装作不信。
“哼,安神医岂是你这样的无赖可比,怎会哄人!”
李巧奴瞪了他一眼,随后得意地说,“他今日来告别,还送了两根蒜头金呢!”
张旺听得这话,顿时吞了口唾沫,心中早已对那三百两黄金起了念头。
前些日子他在江上遭王定六袭击,孙五已被,而张旺跳水逃脱时,也看见王定六有帮手。
张旺对王定六略知一二,知道对方家中在建康府城外经营着一家酒店。
以往他也常去光顾,彼此相安无事。
然而这次王定六突然对他们下手,张旺明白他必有所凭仗。
从水中脱险后,张旺决定暂避建康府,等风声平息再做打算。
只是他平日所得多已挥霍,如今打算远行,自然需要钱财。
因此他来找李巧奴,希望能借些银两应急,却意外得知了金子的消息。
“妹妹,不如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如何?”
张旺提议。
“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