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寨子上下,从渔船到巡逻的小舟,都参与到这场忙碌中。
全都被召集起来搬运财物牲畜。
赵言起初分配给阮氏兄弟的一百多人根本不足用,于是干脆把山寨里所有懂水性的人都叫下山,不论老幼。
就连琼英手下的女兵,也纷纷前来相助。
众人忙碌了两个多时辰,眼看剩余财物已所剩无几时,阮家三兄弟才意识到,为何始终不见赵言?不仅他,林冲、孙安和鲁智深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急忙向岸边负责看守财物的杜迁、宋万询问。
杜迁答道:“为防歹人觊觎,赵大哥带着士兵在西溪村到此的路上来回巡查。”
“半个时辰前,探子现东溪村有异动,赵大哥便带孙安兄弟以及他的人马前去查看了!”
“林教头和鲁提辖担心不已,也随同前往。”
西溪村与东溪村,由一条大溪相隔,两地相距不过十余里。
梁山深夜突袭西溪村的消息,很快传入东溪村。
东溪村的保正晁盖不同于西溪村的李保正,此人重情义,虽拥有千亩良田,却因暗中从事私商交易而不依赖土地谋生,对佃户十分宽厚。
渐渐地,东溪村在他的管理下固若金汤,村民都听从他的指挥,即便是县衙的官员到了东溪村,也会先拜访晁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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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庄户探知西溪村的异常后,晁盖立刻下令东溪村民和庄客手持武器,在通往西溪村的路口严加防范。
同时派人请私塾先生吴用来商议对策。
“实在奇怪!王伦占据梁山水泊多年,以往即便下山借粮,也多选人烟稀少之地,如今怎会……”
晁盖皱眉疑惑:“怎会突然间像是换了性子一般,竟敢去西溪村这样的大村?”
“这般突变,必是梁山出了事。”
吴用沉思道,“要不就是梁山粮草匮乏至极,逼得王伦不得不冒险劫掠东溪村。”
“再不然,便是王伦出了状况,山寨易主,所以行事才会有此变化。”
“梁山换主了吗?”
晁盖摇头:“王伦虽无能,杜迁、宋万也是平庸之辈。
听说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已上山,有他在,谁能动得了王伦?”
“不过,近日倒是听说,王伦嫉妒贤才,林冲上山时受了不少刁难,莫非是林冲夺了王伦之位?”
“庄主,这不大可能。”
吴用思索后说道:“我也听过林冲的事迹,本是东京赫赫有名的豪杰,却因性格优柔寡断落草梁山。
即便上了梁山,被王伦压制,他也只会忍耐,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会爆。”
“若不是梁山换主,难道是他们的粮仓出了问题,急需下山找粮?”
“唉,先生说得有理,可我也想不明白。”
晁盖叹气。
吴用只能苦笑:“信息不足,即便是智多星也无计可施。”
“那么,先生觉得梁山会再来攻打东溪村吗?”
“庄主尽管放心。”
吴用笑道,“听说西溪村李保正为明年高价卖粮,囤了至少万石粮食。”
“梁山不过千人,这一万石粮食足够他们吃饱,哪还有精力来找东溪村的麻烦?”
“先生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安心了。”
晁盖点头。
吴用又问:“庄主是否考虑帮助西溪村?”
“先生开玩笑了,我和李保正之间的事情,先生应该清楚。”
晁盖冷哼一声,“那家伙在西溪村胡作非为,闹出冤魂之事,竟还妄图建塔驱邪,要把那些冤魂引到东溪村来!”
“这种荒唐之人,我怎会相助!”
“然而庄主可曾想过,西溪村遭遇此等大事,您身为保正,竟毫无作为,日后如何向县令交代?”
吴用提醒道。
保正一职源自王安石的保甲法,主要负责管理户籍治安及训练乡勇等事务。
晁盖身为东溪村保正,按朝廷规矩,西溪村遭劫掠,他也该有所行动。
“先生不必担忧,若县令问责,只需找宋押司帮忙,送些银钱即可平息此事。”